温热的触感传遍全身,让明棠的眼神也有些飘忽。
她被司珩紧紧的抱在怀中,因为刚刚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司珩因为惯性伸手拉她,胸口处的衣裳有些倾斜。
明棠被司珩搂在怀中,一颗心跳的越发的快,忽的,就当她想伸手去环司珩的腰时,余光一撇,猛的撇见司珩的后脖颈处有一道细小的伤疤。
这伤疤的形状像是月牙,位置隐秘,或许就连司珩本身都没注意过。
“怎么了。”
明棠一惊,猛的伸手,将司珩推开。
司珩拉住她的小手,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的明棠,语气依旧带着安抚:
“没事了棠棠,有我在,没事的。”
他在唤自己棠棠,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可是明棠的心,却犹坠冰窖。
她的手格外的亮,余光朝着司珩脖颈处看去,心尖仿佛都在颤抖,她猛的闭上了眼睛。
那月牙状的伤口,她在帝祀身上看见过。
就是当初她被帝祀下令挂在阁楼上,后来帝祀亲自抱着她下来的时候,她在帝祀后脖颈上看到了这道伤疤。
后来帝祀受伤,自己将他弄进空间中,自己也看见过那伤疤。
印象深刻,让她绝对不会忘,也不敢忘。
“棠棠,你怎么了。”
司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明棠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瞳在收缩。
她怎么这么迟钝,她怎么这么傻,傻到明明有时候感觉都告诉她了,她还不相信。
帝祀从头到尾,都在以司珩的身份潜伏在她身边,甚至还跟着她来了边境。
这一路上,帝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像是在看一场笑话一般。
对啊,她多好笑啊,多好笑啊。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明棠闭着眼睛,声音放的很轻很轻,她的心已经乱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是该继续跑,还是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进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