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颔首应承，并未反驳。

彼此也算几度共患难，对彼此的实力，都有深刻了解。

“喂，兄弟，你俩这就好上啦？”

正当秦阳和素雪叙旧时，高明有些诧然和不解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唰！

二人纷纷扭头，看向了周身烈焰缭绕，黄发喷张，散发着炽烈气息的高明缓步而来。

“兄弟可以呀！”

高明端详了眼素雪的五官面貌，目光骤亮，随即看向秦阳，促狭地笑了起来：“这位姐姐的相貌，可真是好看呢，堪称中都一绝哟。”

这话什么意思？

素雪扭头，狐疑地看向秦阳。

秦阳面色大囧，俊俏的脸颊顿时红了。

高明却毫无所觉般，狐疑地端详着素雪问道：“话说，天音阁何时出了姐姐这般美人儿？本少爷居然从未耳闻？”

“据本少爷了解，天音阁最漂亮的天女，可不长姐姐这般模样。且这般绝色的姐姐，天音阁竟然也舍得放弃？”

求求你，别说了……

秦阳搓了搓脸颊，不得不打断高明，强撑着尴尬的氛围解释道：“这是我失散的朋友。”

“失散的朋友？”

高明诧然：“所以，你俩早就认识的？”

“自然！”

秦阳颔首，这么明显的问题，不需要多言吧？

“所以……你先前一个劲的关注天音阁，压根儿不是在窥探天音阁的那些漂亮姑娘？而是在窥探这位姐姐？”

高明霎时失声，圆盘大脸显得一片错愕。

朋友之间的关注，怎么能叫做窥探？

措辞也太不严谨……

秦阳抿了抿嘴，却又不得不默默点头。

“造孽啊！”

高明刹那间扼腕痛惜起来：“亏得本少爷还以为你是同道中人，没想到竟然是本少爷一厢情愿。”

“那你此前为何不早些解释？反倒害得本少爷误会，为了你去碰了一鼻子灰……”

敢解释吗？

秦阳直勾勾地看着高明，不加掩饰的坦然解释：“大家萍水相逢而已，没必要什么都说透的吧？”

高明一怔，定定的看了眼秦阳，片刻后明白了过来。

“说得也对！兄弟，讲究的是江湖道义，而不是什么来历背景。”

高明欣然一笑，颔首赞成起来：“就冲你这话，大哥就认你这个兄弟。走走走。大哥带你去闯闯这片禁地，寻些造化，算是大哥送你的见面礼。”

慷慨激昂的架势，尽显豪爽气概。

秦阳看了眼这般架势的高明，一声未吭，扭头看向了素雪。

他对葬神岭的造化，并无什么想法。

“去看看！”

素雪微微颔首，看向秦阳解释道：“我需要里面的大药。”

“葬神岭真有惊世大药？”

秦阳讶然，高明此前给他讲过，葬神岭之所以引得如此多人前仆后继，不要命的涌来，就是因为其中有惊世大药即将成熟。

“有！”

素雪肃然道：“但葬神岭真正的秘密，并非大药，而是另有原因。我想，姮应该会感兴趣。”

还有姮会感兴趣的东西？

秦阳讶然，素雪似乎知晓得很多啊？

“你不觉得，我们突然降临到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吗？”

面对着秦阳的不解，素雪轻声笑问：“除了我俩，师尊，还有师兄师姐他们，都未曾降临在此地。”

这……

秦阳怔怔地看着素雪，目光闪烁，回想着来到中都的过程。

“你是指……”

在秦阳有所醒悟时，却见素雪漫不经心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果然！

他们来到葬神岭，并非巧合，也非偶然。

而是素雪的祭灵，特意安排。

冥冥之中，有一双大手，在操纵着他们的人生轨迹。

悚然间，秦阳也突兀意识到，贤尊者此前分明已经离去，却又突然折返。

贤尊者解释的是，得到了指示。

后来陷入绝境时，贤尊者爆发的力量气息，分明跟素雪的祭灵，有些相似。

那么，贤尊者得到了谁的指示？

答案呼之欲出，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秦阳瞳孔收缩，看向素雪，脸色瞬间紧绷。

如此看来，素雪的祭灵，是拥有意识的活物？

秦阳又不禁想起，万灵山之际，姮醒来的时候，曾与他说过，他似乎被冥冥之中的无上存在所关注。

素雪曾也对这个说辞，深表赞同。

那么……

关注自己的无上存在，是否就是素雪的祭灵？

若是素雪的祭灵是活物，往后会不会威胁到素雪？

素雪的祭灵关注着自己，到底是好是坏？

素雪的祭灵，到底是何来历？

姮曾提过，对祂似曾相识。

但好可惜，姮的记忆，明显残缺，无法彻底恢复。

诸如种种思绪混杂起来，秦阳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精彩。

连带着心跳，都是剧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