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于此,秦阳便是开始了修炼。
装饰简陋的厢房之中,伙计推门而入,便是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来到床铺坐下,伙计便是迫不及待的取出来了那具龟壳。
小心翼翼的举在面前,伙计蹙着眉头转着圈反复观摩,却未曾察觉到半点稀奇古怪的痕迹。
“就这一件龟壳,真的能够感悟出法纹之道?大人不会诓我吧?
伙计将龟壳放在桌面,双肘撑桌,双掌托腮,左右晃着脑袋,反复观看。
看待半晌,依旧没有收获。
“难不成这玩意儿需要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来激活?”
伙计沉吟了下,随即提起茶壶,往龟壳上面浇了一身的茶水。
茶水浸泡着龟壳,伙计凑前观摩半晌,依旧毫无痕迹展现。
“难不成水淹不行,得用火烧?"
伙计再度蹙眉沉思,随即咬咬牙,取出一支火折子,点燃了油脂灯。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伙计双手抱着龟壳,祷告了几声,便硬着头皮将龟壳架在了油脂灯上面烘烤起来。
可别烤坏了哦伙计的心弦紧绷,深怕一会儿直接融化掉了。
届时,他可没法去跟大人交差。
然而,片刻后,他便是发现自己多想了。
任凭油脂灯如何烘烤,甚至是近距离煅烧,龟壳依旧毫无变化。
甚至,表面连半点熏黑的迹象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
伙计吹灭油脂灯,气得高扬龟壳,恨不能直接砸烂。
但想到这玩意儿乃是秦阳交付给他的,若是摔烂了,可没法交还。
于是,伙计不得不忍耐下来,欲哭无泪的捧着。
"难道我太过愚笨,以至于无缘修炼法纹之道?"
半晌过后,伙计不得不颓然放弃研究。
而在伙计感到沮丧时,屋内角落处的阴影,再度扭曲起来。
片刻后,一道身穿黑袍,浑身披着黑色大氅的身影,悄然浮现。
“本座让你办的事情,为何过去数日,依旧杳无音讯?"
这道身影刚刚现身,便是语态不善的质询起来。
"旗主大人?"
突兀的质询,让得伙计脸色剧变,扭头看去,刹那间惶恐跪倒。
天呐!
旗主大人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目标人物就在隔壁,他居然还敢前来?
就不怕暴露了踪迹,而被抓现行吗?
伙计跪伏在地,惊恐欲绝,惶惶不安,浑身都是止不住的颤栗。
一部分是对黑袍人的畏惧。
一部分是害怕暴露了自己。
"阵旗呢?"
黑袍身影倏然掠近伙计面前,抬腿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伙计的颈脖之上。
伙计无法反抗,整颗脑袋都被直接踩在了地上。
“旗主大人饶命!旗主大人饶命啊!小人已经全力以赴,在尽心竭力完成任务,还请大人饶命。”
伙计急声求饶,声音都是带着哭腔了。
他是真的尽心竭力了,奈何目标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总不能直接上手去抢吧?
以他刚刚开灵的修为,怎么可能抢得赢目标?
那可是连旗主大人都并非对手的至强者。
“饶命?你可知道,现如今吾等在望春城之中的处境,有多艰难?
黑袍身影死死地踩着伙计的颈脖,恨声道:“那个混蛋到来以后,处处逼迫,让得吾等在望春城行事举步维艰。"
"今日更是下达命令,要求全城的各大势力大肆搜索吾等行迹。如此下去,吾等在望春城早晚都会丧失立足之地。”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完成任务,将封魂阵的阵旗拿到手。待得封魂阵到手,或许,护使大人顾念凶险,会选择暂时战略性撤离。
“你可知道,现在城中所有人的性命,全都系于你一人之身。你若完不成任务,吾等所有人都可能会暴露,甚至是死啊。“伙计被踩在地上,脸色被憋得通红。
但耳闻着黑袍人的痛斥,却不敢有半点挣扎。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敢表露出半点不满,对方会直接杀了他的。
“旗主大人,小人真的有在尽力作为。只是,目标太过狡诈,且封魂阵价值太过重要,目标不肯轻易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