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围人群惋惜摇头之际,却是看到高雄身影一闪,径直朝着秦阳阔步走去。
动手了!
目睹这一幕,人群更是骚动剧烈。
许多人都是不忍直视,微微扭头,避开了直视的目光。
高雄竟然亲自出手?
好!
好啊!
刘德见状,却是眉飞神舞,眼中神采止不住振奋起来。
原本哀戚的眼神,此刻都是变得狞恶起来。
再看向秦阳的目光,犹如看待一个死人一样。
“贤侄到了雁城,怎地也不托人通知叔父一声?”
然而,下一霎那,高雄的话,却让得满场所有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什么?
贤侄?
叔父?
天呐!
什么情况?
满场众人,无论是周围观望的人群,还是高刘两家的人,此刻皆都是呆若木鸡,满脸茫然。
这家伙竟然认识高家之主?
他到底是谁?
家主为何对他,如此和蔼客气?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啊?
原本振奋激动,只觉大仇得报而欣喜若狂的刘德,更是脸色惨白,神情大变。
更有人难以置信,忍不住的掏了掏耳朵,深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贤侄前来雁城,叔父却是招待不周,反让贤侄屡次遭遇苛难,是叔父未尽到地主之谊。贤侄心胸坦阔,不会与叔父计较的吧?”
然而,下一霎那,高雄却是爽朗一笑,宽厚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拍在了秦阳的肩头,一脸飒然地招呼:“走走走,你婶娘已经在家筹备晚宴。贤侄且随叔父回府,你我叔侄今晚可得好好一叙。”
话音落下,高雄展开粗壮的胳膊,大方坦荡的揽住了秦阳的肩膀,不由分说地便要带着秦阳离去。
从始至终,他都是未曾理睬刘德以及高家族人们的招呼。
这……
怎么会这样?
高雄的言行,让得满场所有人,彻底震惊,骇然惊绝。
天呐!
高家这个煞神,什么时候待人如此和颜悦色的啊?
不只是周围观望的人群,即便是秦阳自己,都是有些意外。
高雄这是不打算追究他损毁高家颜面的事情?
疑惑间,秦阳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高明冲着他挤眉弄眼,一副万事有哥,不必担心的表情。
刹那间,秦阳便是明悟了过来。
难怪高雄会如此及时的赶来。
其背后,只怕少不得高明的运作。
“高世兄,这是何意?”
正当秦阳恍然明悟时,却听得刘德气急败坏的质问声,响彻起来。
秦阳的目光从旁边的高明身上收回,循音看向了起身横挡在了留仙阁大门口的刘德。
刘德脸色铁青,满眼愠怒,死死地凝视着高雄,沉声质询:“高刘两家,世代交好,你我兄弟之间,更是儿女亲家。”
“而今此子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初来雁城便是屡次破坏高刘两家交情。高世兄前来,不加责备,反倒视若无睹,这……是何说法?”
刘德双拳紧攥,眼中煞气交织,显得恨怒欲狂。
哪怕他的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是有些绷不住了。
以高刘两家的交情,高雄不襄助他找回颜面便罢,反倒众目睽睽之下对秦阳大加赞赏,这无异于变相地在羞辱他。
秦阳羞辱他,他可以忍下。
但高雄这个亲家的羞辱,他却是忍不住,也没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