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香是九爷的家生子,按说这都是九爷府中的私事,便是我都不该随便置喙的。可是篆香终究有些特别,她帮过我大忙,我私心里便将她与玉壶一般的看待。故此便总希望她能幸福,这一辈子可别孤单终老。”
“我今儿呢,倒想问九爷一句明白的话:篆香被摆在九爷书房里已经十几年了,九爷却始终未曾收房,怕是九爷当真对篆香无意吧?又或者是九爷与九福晋伉俪情深,不想叫九福晋不欢喜……”
“若是这样的话,我倒能帮上九爷了——皇上给过我一份请求指婚的折子,皇上说叫我从我永寿宫里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因那请婚的是个七十三岁的佐领,我嫌太坑人,这便舍不得宫里的女子指出去,这便一直撂着。”
“若九爷对篆香无意呢……那我倒跟九爷求个情面,就将篆香指了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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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这话落地,傅恒便是一震。
别说傅恒,皇帝也吃了一惊,好悬将那盘好的腿给松开。
婉兮悄然抬眸凝着傅恒,看见了他那肩头的微晃。婉兮眼帘轻垂,心下有欢喜,也有惆怅。
“我知道九爷怕是要怪我,我嫌弃那人年岁大,自己身边儿的人舍不得给,却要将九爷的丫头给出去……可是九爷怎么忘了,篆香这会子都三十了,若论未出阁的闺女年纪,也已算大的了。”
“再者篆香白担了九爷十多年通房丫头的声名去,外头人难免以为篆香是当真伺候过九爷十多年的……十多年白白伺候,不得名分,没有孩子,便会疑心篆香是不够好,或者身子有毛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