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叹了口气,“兴许是我想多了。”
语琴攥住婉兮的手,“说来听听。”
婉兮垂首道,“那会子,忻嫔身边的头等女子,叫乐仪的说,火起的时候她在殿外绩五彩线,是为了端午所用的。她说那差事要的急,因端午要到了。”
“她的话,那会子我听起来十分在理,终究火起的时候,已是四月十八了,距离五月五的端午,可不就剩那么点儿日子了么。可是我这会子想,却又有些不对劲儿了。”
语琴眯眼想了想,便是拍掌,“今年的日子不同往年,今年四月过了,还有闰四月,不是五月啊!这样算来,四月十八距离五月初五就还远着,中间小两个月呢。她便是要准备五彩线,又何至于这么急的?”
“就是这个理儿。”婉兮抬眸望住语琴,“……但愿是她要送的人多,果真忙不过来。”
.
这个闰四月,皇帝钦点了新科状元,又将准噶尔内附的部落,安置到嫩江附近。皇帝亲自将这些部落命名为“杜尔伯特赛音济雅哈图部”。以今年正月来投的车凌赐亲王,授盟长;车凌乌巴什,赐郡王,授副盟长。
又以和敬公主的固伦额驸台吉色布腾,封贝勒,协办该盟的盟长事务。
编入旗佐之后,皇帝又下旨,于今年热河,该部亲王、郡王等觐见。又因为亲王车凌等人都没出过痘,皇帝知道蒙古对痘症极为恐惧,便下旨叫热河地方将出痘的人暂时移到城外;待得该部觐见完毕,再行移回。
皇帝对准噶尔内附的部落如此优待,已是未动兵之前,已然先行攻心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