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转眸望过去。
只见和硕礼亲王臣永恩,率王贝勒贝子公、内外文武大臣、及蒙古王公等,黑压压跪了一地。
“礼亲王、众位王大臣,你们这是什么事儿啊?”
皇帝仿佛美梦未竟,咂咂嘴,带着一副迷蒙的模样望向众人。
八十五啦,日理万机,宵旰图治,到了这一刻传位皇太子,是该收起自己这多年来的精明,露出衰老之态来啦。
礼亲王永恩领班陈奏:“奴才,和硕礼亲王臣永恩,率王贝勒贝子公、内外文武大臣、及蒙古王公等奏、钦惟我皇上治懋登咸。化隆熙洽……”
礼亲王说了一段称颂皇帝的话,辞藻华丽非凡,听得老皇帝都叹息着直点头。
只是老皇帝眼中的一抹防备却并未因此消散。
果然,在一大段的“起兴”之后,礼亲王终于进了正题:“……讵臣等管蠡之见,所能窥测万一。窃稽内禅之文,前史所载,休烈无闻,不足仰方今日。”
礼亲王是说,古来那些大位禅让的故事,跟眼前的情形有所不同。
这便是到这儿就打了个转折了。
礼亲王接着道:“然帝尧巽位七十三载;帝舜三十徵庸,三十在位,又三十三载,始行禅授,计年俱将百有余岁。我皇上握乾。阐坤珍。履帝位者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