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正干起活儿来,那比谁都认真。
药房里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声音,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这脉象,除了能诊断出你睡眠不足,身体劳累外,倒没什么特别的。”
钟大夫率先开口,问道:“你现在可还头痛?头痛的时候,是怎么个痛法?”
“最近政务繁忙,确实睡得不多,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这几天并没有头痛,最近一次头痛,应该是半个月前,痛了三四日。
痛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要炸裂……”
对于钟大夫的问题,蜀国皇帝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任何隐瞒。
因为他知道,暖宝能帮他请来二老,着实不易。
于是,他将自己从最初患上头痛症到现在,所感受到的疼痛和变化,以及头痛发作的频率和时长,都告诉了钟大夫和花婆婆。
最初,是着凉了或睡眠不足,才会引发头痛。
到最后就发展成,不管平时是否注意保养和休息,该头痛的时候,依旧会头痛。
所叙述的事儿,比起之前跟暖宝说的,要更仔细一些。
在蜀国皇帝叙述的过程中,钟大夫和花婆婆也问了一些问题。
待得到蜀国皇帝的回答后,二老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上官仲景这个半道出家的懂得不多,中途问道:“钟爷爷,花婆婆?
既然皇伯伯的脉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不是说明皇伯伯的头痛症并不要紧?”
钟大夫和花婆婆听言,双双摇头。
花婆婆道:“正是因为这脉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才更让人担心。”
“是啊。”
钟大夫点头:“若他没有头痛症,这脉象只体现他睡眠不足,身体劳累。
那便证明,他真的没有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即可。
但现在,他不仅有头痛症,这头痛症还如此不简单……”
“要说中蛊,我也没有探到蛊虫游动的痕迹。”
花婆婆诊脉时,特地用内力探过蜀国皇帝的身体,并没有在血管中探到蛊虫。
因此,当钟大夫在给众人解惑时,她忍不住插了句嘴。
钟大夫听言,点头道:“是啊,老夫也没探到蛊虫。”
一旁的暖宝听了这话,有些急了。
“没有蛊虫?那这是不是意味着……”
肿瘤!
暖宝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但没敢说出口。
钟大夫瞧见暖宝小脸都白了,忙道:“没探到有蛊虫的痕迹,不代表他没有中蛊。
兴许,他中的是蛊王蛊后之类的蛊虫。
那种蛊虫擅于隐藏自己的痕迹,光靠我们这样探,是探不出来的。”
“那该怎么办?”
“这就得靠你干外祖母了。”
钟大夫看向花婆婆:“花老太,把你的引虫粉拿来用用?
兴许,能引出些什么东西。”
“那便试试吧。”
花婆婆转身去拿来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都倒到一张桌子上。
明明桌子都是干的,但那些粉末倒到桌子上以后,却像是遇到了水,瞬间粘在桌面上。
“多倒点。”
钟大夫怕药量不够,忍不住提醒:“还有没有?再倒两瓶。
既能让它药效发作得快一点,也能引出蛊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