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贤当然知道蜀国皇帝是什么意思。
习楚晴今年才十三岁半,他已经十八岁了。
也就是说,他比习楚晴大了四岁半。
而习楚晴刚去上书房读书那年,好像才七岁还是八岁?
如果他是那时候就对习楚晴动了心思,那他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回父皇的话,儿臣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习小姐的。”
魏瑾贤难得在蜀国皇帝面前如此正经:“最初,儿臣与习小姐的关系并不亲近。
只是因为她是暖宝妹妹的伴读,成日陪着暖宝妹妹读书,儿臣常去寻暖宝妹妹,慢慢就跟习小姐熟悉了起来,也将她当成一个妹妹来看待。
后来相处得久了,儿臣发现习小姐身上有许多值得儿臣学习的品质,儿臣越发欣赏她。
也正是因为有这一份欣赏在,儿臣才会在习小姐表露出对经商有兴趣时,带了她一把,教她做买卖。
习小姐在做买卖这方面很有天赋,几乎不用儿臣费什么心思,儿臣对她,也很是放心。
再后来,儿臣离家出走,发现人在异国他乡时,惦记得最多的除了父皇和母妃还有暖宝妹妹外,就只剩下习小姐这个徒弟了……”
话说到这,魏瑾贤也不再多言。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
具体是什么时候动的心,他不清楚。
只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习楚晴!
“所以你就经常给我家晴儿写信?”
习丞相听完魏瑾贤的话,对魏瑾贤是越发满意了。
可他还是假装出很气愤的样子,捶着胸口道:“你说你写信就写信吧,为何非得写得这么光明正大?
男女之间有书信往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难道你不晓得吗?
外头的人才不管你们信中的内容是否越了规矩,他们只关心你们是不是真的互通了书信!”
魏瑾贤一听,稍稍有点着急:“习爷爷,晚辈给习小姐写信,一直都是很小心……”
“小心?既然这么小心,那老夫是怎么知道的?”
习丞相打断魏瑾贤,道:“什么叫小心?真正的小心,是天知地知,你知她知。
可你们呢?你们互通书信的事情,一开始就告诉了福蜀郡主还有姜将军家的那个闺女!
福蜀郡主老夫就不说了,她素来有分寸,嘴巴也严实,老夫是极其佩服她的。
可姜将军家的那个闺女,她性子跳脱,率真活泼,还经常语出惊人!
老夫……老夫信不过她!”
“老匹……习丞相,你这话本王就不爱听了。”
逍遥王有点不高兴,扫了习丞相一眼:“姒君性格是活泼了些,可她绝不是那种喜欢扯是非的人!
更何况,她也是暖宝的伴读,与你家孙女情谊不浅,绝不可能做出有损你孙女名声的事情。”
先不说姜姒君是逍遥王未来的儿媳妇,就冲着她在逍遥王府生活了几年,逍遥王也不允许别人诋毁她。
可习丞相,直接就红了眼眶:“一个人的性格是改不了的,就算到目前为止,姜小姐还没有将这件事情说漏嘴,那以后呢?
万一以后她喝醉了酒,或是跟谁交了心,一高兴说漏了嘴,那可如何是好?
二皇子殿下是男子,又是天子的儿子,身份高贵,自然什么都不怕。
可老夫的孙女她……她是一个姑娘家啊!
倘若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嫁,旁人知道她小小年纪就与二皇子殿下互通了书信,还有人敢娶她吗?
又或者,那时候的她已经嫁人了,可夫家得知了这些事情后,还会好好待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