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只剩第二条路了。现在,拿好你的工具,给我把妆重化一遍,直到我满意为止。你不好交代,大可往我头上推,债多不压身,她们对付我,可比对付你要艰难得多。”
化妆师眼前一亮,俯首帖耳:“三小姐,刚才是我鬼迷心窍,那现在重新开始?”
沈婠厌恶地看了眼镜子里那张脸,冷冷道:“卸掉!”
距离酒会开场前一刻钟,化妆师提着箱子从房间出来,迎面撞上笑意盈盈的沈嫣。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角落。
“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化妆师低垂着头,讷讷道:“我故意把她化得很丑,走之前,她还趴在化妆台上哭,嘴里念叨着卸掉重化之类的我没理,直接溜了。”..
“做得不错。钱已经转到你账户了,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可比你涂涂抹抹几张脸来得轻松容易。”
“谢谢二小姐。”
“走吧,嘴给我闭紧了!”
“是。”
距离酒会开场还剩最后五分钟,主持、音响、灯光、酒水各就各位。
沈嫣挽着沈如的手,蹬着高跟鞋袅袅娜娜自房间步出,下楼前,特意绕到最里面沈婠的房间,叩叩叩——
“你好了没有?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毫无动静。
“沈婠?!你死了是不是?!连话都不会说?!”
“走开,不要你管!”带着哭腔的一声哽咽,听得沈嫣通体舒畅,转头与沈如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染上明显的幸灾乐祸——
“狗咬吕洞宾!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们就不等了,自个儿哭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
沈如皱眉:“阿嫣,你做了什么?”
“哼!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姐,你别管。”
沈如目光微闪,不再开口追问,当然也没那个闲心去管沈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