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她这么乖,救蒋硕凯(1 / 2)

权捍霆眼里闪过笑,仿佛松了口气。

沈婠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手里的面碗:“有什么问题吗?”

“咳……没有。”

楚遇江和凌云默默低头,小心翼翼夹起一撮,好像那不是面条,而是“金条”。

有生之年,能吃到爷亲手做的早餐,虽然只是试验品,也死而无憾了。

邵安珩扫过众人,将各种反应尽收眼底,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动筷子的时候,也下意识变得严肃起来。

嗯……老六的手艺,第一次尝,有种莫名神圣的感觉是怎么肥四?

不过,比起陆深的第一代试验品和楚遇江、凌云的第二代试验品,他面前这碗可是和沈婠从同一口锅里挑出来的。

“女朋友级别”的待遇让邵安珩十分满意。

吃过早餐,权捍霆接了个电话,进书房处理事情。

沈婠放下筷子,擦擦嘴,正准备起身,却见小七爷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那眼神儿就像个被抛弃的小怨妇。

委屈,埋怨,可怜兮兮……

沈婠动作一滞,“有事?”

“面条好吃吗?”音色幽凉。

怎么都在问这个问题?

权捍霆问过,陆深又来。

沈婠给出一样的回答:“还可以。”

却不知触到他哪根神经,陆深当即炸毛,“当然可以了!那是因为有小爷我当小白鼠!小白鼠你知道吗?被用来做实验的那种!”

“所以?”沈婠弄不懂他在发哪门子火。

“你的‘还可以’是建立在我的‘不可以’上!”

“?”

“你踩着我的血和泪,心不会痛吗?”

“……”

陆深见她一脸茫然,顿时怒从心起。

啪的一声丢了筷子,气冲冲离开饭厅,那凄苦愤然的背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婠红唇微张,半晌才反应过来,询问的眼神投向楚遇江:“他……怎么了?”

楚遇江压了压嘴角,强忍住笑,将事情原委悉数告知。

女人听罢,摸摸鼻子。

好吧,她也有那么一丢丢心疼陆深了……

书房。

沈婠推门进去的时候,权捍霆还在讲电话,朝她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示意她坐着等会儿。

沈婠没理,径直走到男人身后,抬手搭上他双肩,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只要他们的货没问题,就直接运到三号码头,那里有人接手……有问题该怎么处理?呵……还需要我来教吗?”音色陡然一沉。

沈婠揉按的动作也随之顿住。

下一秒,手背覆上一层温热,权捍霆轻拍两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她笑了笑,作势收手。

却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制止,男人动了动唇,没出声,却能清晰分辨嘴型。

他说,继续。

通话结束,权捍霆放下手机就迫不及待把她拉进怀里:“突然这么乖,爷有点不习惯。”

沈婠坐在他强劲有力的大腿上,笑意盈盈:“投桃报李。面很好吃,我都知道了。”

权捍霆心窝一软,把她搂得更紧。

“其实,会不会卸妆、做饭,这些都不重要。”沈婠顺势圈住他脖颈,把头靠在男人胸膛之上,耳边传来砰砰有力的心跳声,“我男人会的,是其他男人不会的。”

卸妆,做饭,何其简单?

权六爷的手不该用来做这些,他是天生就尽掌乾坤的那一类人。

指点江山,运筹帷幄。

权捍霆眉眼含笑:“这些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沈婠勾唇:“我喜欢最重要。”

会卸妆、会做饭的男人成千上万,可她只对不会卸妆、不会做饭的权捍霆情有独钟。

……

上午十点,邹先生到了。

权捍霆牵着沈婠去地下诊疗室让他号脉。

“上次那些药喝过以后,体内寒湿有明显改善,我现在换成更温和一点的方子,慢慢调养,过段时间就能见效……”

沈婠:“谢谢。”

邹先生:“现在没事了,我留下来先煎好一个周的用量,做成药包,冻到冰箱里,要喝的时候取出来热一热。”

两人相携离开。

邹廉开始低头忙活,没过多久,权捍霆去而复返。

“咳……”

“六爷?还有事?”

“我想问问,她身体情况到底如何?”

邹廉沉吟一瞬。

权捍霆:“实话实说。”

“沈丫头底子不好,这点我以前就说过。”

男人皱眉。

“好在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慢慢补回来,但事情发展总要有个过程,急不得。”邹廉话音稍顿,轻咳一声,“如果你们现在想要孩子的话……”

权捍霆差点呛咳出声。

从邹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他耳后面迅速漫上的红晕。

心里啧啧两声,颇为感慨。

没想到大佬也有害羞的时候……

稀奇!

“我没问孩子。”

“哦,那您想问什么?”

权捍霆:“……”

最终,在邹廉揶揄的注视下,六爷落荒而逃。

孩子……

等婠婠身体养好,他是不是可期可盼呢?

……

吃过午饭,权捍霆开车送沈婠去学校。

下午的课有小组实践,但蒋硕凯却迟迟没到。

古清:“可能有事耽搁了吧?”

张旸点头:“我们边做边等,说不定他很快就到了。”

苗苗皱眉,该不会又挨打了吧?

沈婠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用管他,开始吧。”

直到第一节课过去,第二节课也下了,蒋硕凯依然不见踪影。

沈婠:“课题已经到收尾阶段,古清汇总,张旸做好准备上台报告,我去趟洗手间。”

苗苗丢了笔:“我也去!”

两人来到上次的小花园,苗苗找了一圈,摊手:“没有。”

沈婠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忽然目光一顿:“去天台。”

两人赶到的时候,蒋硕凯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根木棍,颧骨紫红,嘴角淌血,外套凌乱,里面的毛衣领口被撕开一条裂缝。

而他旁边,躺着两个壮汉,身上有血,已经昏迷不醒。

苗苗面色微变,大步走过去:“你没事吧?”

蒋硕凯像个木头一样,对周围一切毫无反应,只紧攥着那根木棍,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倚仗。

苗苗察觉他身体不停颤抖,几次想要把人扶起来,但蒋硕凯一点也不配合。

突然,她发现男人毛衣上有一片晕开的深色,摸了摸,手指上竟然有血。

“沈总!他好像受伤了!”

因为毛衣是黑色,之前隔得太远,苗苗并未发现异常,可近处一看,胸前一大块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

蒋硕凯忽然发狂,一把将苗苗推开,目露防备。

苗苗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点懵。

沈婠皱眉,先把她扶起来,目光轻飘飘落在蒋硕凯脸上,“受伤了?”

旋即,轻声一笑:“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