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又乘电梯到三十二楼,没走两步就被酒店工作人员拦下:“抱歉先生,这里是私人泳池,不对外开放。”
“我来找人。”
“?”
“沈婠是我妹妹。”
……
跃出水面的瞬间,不期然对上男人漆黑沉邃的双眼,沈婠动作一顿,没有继续爬到岸上,而是沉回水中。
“起来。”男人朝她伸手。
沈婠不动。
“你还想在里面泡到什么时候?刚退烧就使劲折腾,是嫌药吃得不够?”
沈婠:“我自己起来,你先出去。”
这下,换成沈谦不动了。
“再说一遍,起来。”音调发沉。
“我也再说一遍,出去。”
他冷,她比他更冷。
他硬,她比他更硬。
四目相对,互不退让。
沈谦盯着她,倏地勾唇:“怕什么?大白天,我还能吃了你?”
水面齐平至女人胸口,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可惜清晰看见下滑的水珠,水波粼粼之下依稀可窥那双白皙的长腿。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也不过如此吧?
最终,还是沈谦服了软,“我在外面等你,五分钟。”
确定他离开之后,沈婠才破水而出,扯过毛巾披在身上,进到旁边的更衣室。
她要洗澡,洗头,换衣服,五分钟肯定不够。
爱等等,不等拉倒!
一刻钟后,沈婠才收拾好。原本以为沈谦会没有耐心直接走掉,没想到他还等在门外。
男人背对而立,背影挺拔。
宽肩窄臀,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听到脚步声,猛然回头:“你迟到了十二分钟!”
沈婠:“你说五分钟,我答应了吗?”
“……”
她走过去按下电梯,金属门打开,抬步入内,转身站定。
沈谦也跟着站进来。
电梯下行,铮亮的金属门板映照出两人的神情,一个眉心紧拧,一个淡定自若。
“找我什么事?”
“招标结果公布了。”
“嗯。”沈婠反应平平,甚至显出几分冷淡。
她确实不在乎。
沈谦:“明达中标。”
闻言,她表情不变,仿佛早有所料。
这一刻,男人像被戳破的气球,彻底蔫了下去:“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占据主导,在永林面前,根本用不着那么谨慎小心。”
沈婠挑眉,这算……认错?
“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容易。”
“?”
女人却不再言语。
叮——
电梯到了,两人同时步出,一个房间往左,而另一个往右。
本该分道扬镳,各走各路,沈谦忽然停住——
“中午跟永林的总裁一起吃饭,顺便谈谈合同细则,没有那么乌烟瘴气的人了,你……”他顿了顿,“要不要一起?”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当然。”
“好,那我不去。”
沈谦:“……”
什么叫憋屈?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什么叫郁闷?没错,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没有别的事我先回房间了。”说完,转身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中午,沈谦赴约;沈婠留在酒店餐厅用餐。
大概下午两点的样子,手机响了,是沈谦——
她从床上坐起来,午休被扰,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连带语气也不算好:“什么事?”
呃……
“您好,请问您认识这部手机的主人吗?”
并非意料之中的声音,沈婠睡意全消:“你哪位?”
“这里是白夜酒吧,这位先生喝醉了,我们询问地址也问不出来,就拨了通话记录中最近的一通电话,请问您现在方便过来接一下他吗?”
酒吧?
喝醉?
不是去跟永林的总裁吃饭吗?
大白天喝酒?
这完全不像沈谦会做的事,搞什么鬼?!
沈婠握着电话突然有种不真实感。
咬了咬舌尖,很好,不是做梦。
“……喂?小姐您好,还有在听吗?您方便过来接一下这位先生吗?”
“你把手机给他。”
“可是这位先生已经醉得睁不开眼睛……”
“那你把手机放到他耳朵边上,我要跟他说话。”
“好的……可以了。”
“沈谦,你听好了,如果真的是你,就给我吱个声,就凭一通电话把我叫出去,谁知道是不是你手机掉了被心怀不轨的人捡到?我数三声,如果还没听到你的声音,就默认不是你本人,我也不会来酒吧。三、二……”
“婠婠……我怎么听到她的声音了?”状若梦呓,“呵,真好笑……”
沈婠抿唇。
还真是他!
“好了,你把手机拿过来吧。”这话是对酒吧服务员说的。
“小姐,您看这……”
“地址。”声沉如水。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酒吧门口,沈婠付了钱,推门下车,辅一抬头便见“白夜”两个字映入眼帘。
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霓虹走马灯圈围而成,而是用蓝底白字,不显浮夸,规规矩矩。
看上去像个清吧。
否则也不会大白天营业。
沈婠推门进去,没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曲悠扬舒缓,不像酒吧,倒像一家颇有情调的咖啡厅。
空气中浮动的味道也不是酒精味儿,而是几种花香糅杂在一起,具体分辨不出,但就是好闻。
“欢迎光临……”侍者没有穿黑色西装马甲、戴红领结,而是一身短袖T恤加牛仔裤的休闲打扮。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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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是真醉还是装醉?
A、真醉;B、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