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说儿子,”贺鸿业打断他,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这么积极,到底是希望老六能尽快回来,还是继续下落不明?”
贺淮闻言,脸上表情几经变换。
最后恼羞成怒:“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不说就不说,还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脑子有毛病哦……”
一边嘴上逞强,一边灰溜溜遁走。
贺鸿业看着儿子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又想起电话里老五交代的事,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并不妨碍他贯彻执行。
……
入夜,青铜街开始热闹起来,尽头处的“夜巴黎”占尽风光。
灯红酒绿,歌声靡靡。
沈婠辅一进门,重金属节奏的中场神曲扑面而来。
她径直走向吧台,手指指节稍屈在桌面轻叩,调酒师抬起头来:“请问您——”
下一秒,戛然而止,原本客套的笑容瞬间换做轻松的调侃:“哟,还是个熟人。”
难为他还记得沈婠,毕竟,一个女人来他们这儿拿着大把钞票排队“征鸡”的奇观,打从他在这儿工作起,也就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不敢不印象深刻。
“想喝点什么?我请。”
“不用,我找郦晓昙。”眉眼冷清,音色凛凛,“麻烦你替我跑一趟。”
说着,从包里抽出两张红票递过去,“辛苦了。”
十分钟后,郦晓昙站在沈婠面前,四目相对,一个目光清泠,一个却只剩无奈。
“又找我做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有脾气,跟从前许多次她见到沈婠时的口气极像。
但只有郦晓昙自己最清楚,从沈婠救她出困境、免受牢狱之灾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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