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现场,杨岚为了顾全大局,隐忍不发,眼下已是忍无可忍。
这一耳光甩在严知返脸上,她的手在颤,心在抖,却半点不后悔。
“你倒是说啊——”
严知返扯着嘴角,笑容讽刺:“说什么?京平不是私人地界,你我能来,沈婠自然也能来。”
杨岚双眸微眯,冷笑逐渐爬上嘴角:“她当然可以来京平,但是京平那么多地方,她为什么偏往我跟前凑?”
“妈,你想得太多。”
“?”
“宴会上她有多看你一眼吗?有主动挑事,让你难堪吗?”严知返停顿一瞬,“没有。”
杨岚:“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不是冲着你来的。”因为,你还不够资格。
后面半句严知返没说破,但并不难猜,杨岚顿时恼羞成怒,脱口而出:“她不是冲着我来,就更不可能冲着你!”
男人一顿,旋即笑开:“当然。毕竟,现在我们还是陌生人。”
杨岚看着他的脸,嫌弃、厌恶、愤怒……种种情绪兼而有之,最终都化为对沈婠的憎恨。
想她两女一子,死的死,颓的颓,还有一个疯魔到改头换面,把自己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沈婠,她怎么能不恨?!
“呵……陌生人?”杨岚嗤笑,看他的眼神尽显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
严知返扯了扯嘴角,无甚所谓,嚣张得明明白白:“您既然清楚,那就应该知道不是她冲着我来,而是我冲着她去。”
“你!”
“好比今天,舞是我邀的,而她拒绝了。”
“拒绝还是欲拒还迎?”杨岚唇畔浮现一抹讥嘲。
同为女人,她能走到今天,还名正言顺成为严恪的夫人,对于这些勾引男人的小把戏简直熟得不能再熟。
沈婠想攀高枝的打算不要太明显,但严知返却说——
“她不同意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和方法逼她同意。”
杨岚忽然看不懂这个儿子,或者说,她从来就没看懂过。
三年前那场昏迷本以为能让他大彻大悟,看清沈婠的真面目,不再执着于小情小爱;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愈发不可收拾,甚至还瞒着她在国外换了张脸,顺水推舟把三年前无奈使出的“金蝉脱壳”之计变成他隐瞒身份、重新出现在沈婠面前的资本和踏板。
杨岚只觉一番苦心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