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一道身披法袍头戴邪神面具的身影缓缓走出。
钟蟳一脸的惶恐之色,险些吓得瘫倒在地上。
“圣主恕罪。
这次失手全因在白石镇遇到一名硬茬子,此人精通术法,本领超凡。
那颜大尊老的圣尸就是被他所毁,连邪月黑石也落到了他的手里。
还请圣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邪月黑石拿回来,为巴彦,乃密报仇。”
面具后的眼睛豁然睁开,袍袖一甩,一只血色毒虫落到了钟蟳的手上。
这毒虫朝着钟蟳的手背咬了一口,直接撕裂了一道口子,十分灵活的钻了进去。
毒虫钻进手掌后,钟蟳的手掌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溃烂。
钟蟳惨叫一声,衣袖下的胳膊正在干瘪下去。
面具后的脸颊满是戏谑之色,犹如在看戏一般。
眼见钟蟳的一条胳膊已经完全废掉,这才缓缓抬了抬手。
一名赤膊大汉向前踏出一步,手中一把宽刃大剑重重一挥。
钟蟳的胳膊直接朝着半空中飞了出去,落地之后激起一阵腥臭的白烟。
毒虫从衣袖中钻了出来,血红的身体颜色更加深邃。
扇动了两下翅膀,朝着黑暗之中飞去。
“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起来吧!”
“多谢圣主。”
钟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捂着胳膊退到了一旁。
“蛇奴,达尔塔。
你们两个跟钟蟳去一趟白石镇,务必要夺回邪月黑石。
敢杀我巴坤的儿子,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
经过几天的休整后,受伤的工友已经全部康复
受损的房屋设备也在陆续恢复,林场的工作也得以重新步入正轨。
当然以上事情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原因很简单,我来事了。
热腾腾的蒸汽萦绕在房间之中,我两眼瞪着天花板无力的瘫在了浴桶之中。
一层犹如蛇皮般的干痂覆盖在我的周身之上,浑身一阵无力。
“桑爷,水又凉了,快来加点热水。”
我扯着嗓子朝桑爷吆喝了一声。
“快啦快啦!没看到我正在烧水,催催催,跟催命一样。”
桑爷蹲在外屋地上,正趴在灶膛前不停的扇风,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不多时,桑爷端着一大盆热水倒进了浴桶之中。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脸享受的靠在木桶之上。
“舒坦!桑爷,我后背有点痒,你帮我挠挠。”
桑爷擦了擦脸上的锅底灰,没好气的将铁盆摔在地上。
“也不知爷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我眯着眼不断敲着浴桶。
“不要抱怨,行动起来。
我这一年到头尽被你使唤了,好不容易蜕个皮,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好好好,你蜕皮,你最大。我给你挠还不行嘛!”
桑爷一脸不情愿的凑了过来,朝着我的后背蹭蹭挠了几下。
“态度好点,给我画着圈挠。
你可别忘了,将来摔碗打幡的时候,你可还得指望我呢。”
桑爷翻了个白眼,伸手朝着我身上的干痂扯了扯,登时疼的我一阵龇牙咧嘴。
“哎呦……”
“奇怪。以往用药浴泡个天,这屁基本就蜕下来了,怎么这次泡了七天还不行。
难道是药力不够!”
桑爷摸了摸下巴,露出一脸狐疑之色。
“你等一下啊!”
桑爷摆了摆手,一个人到里屋翻箱倒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