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再浪了,小心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姜芃姬也如他们所愿,最后攻城扫尾阶段没有出面,身上的伤口只用布条潦草包扎。
虽说没有出面,但姜芃姬并未就此消停下来。
她领着一队人,雷厉风行地冲入嘉门关中心位置。
一路行来,偶尔会碰到慌乱逃窜的敌军,要是负隅顽抗便斩杀,要是乖乖投降便绑起来。
“慧珺去哪儿了?”
今夜的嘉门关一片混乱,太容易出事。
要是倒霉碰上那些不要命的兵痞……
想到这里,姜芃姬不由得加快脚下步伐,直接冲向符望原先的主帅府邸。
慧珺深谙人情世故,沉稳而聪慧,并非那些鲁莽愚蠢的天真少女。
外头兵荒马乱,她肯定不会胡乱跑动。
不管怎样的群体,总会有害群之马,更别说全民素质十分低下的远古时代。
慧珺那样的容貌要是落单,不慎碰见心怀不轨的歹徒,处境可谓是危险异常。
“慧珺?”
找了半响,她终于在符望的寝居发现了些许踪迹。
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簪叉和衣料,姜芃姬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底满含杀意。
便是这个时候,耳边传来慧珺怯生生的应答,“是郎君么?”
姜芃姬寻声找去,终于在一处极为隐蔽的角落找到她的身影。
“谁做的?”
她口吻冷得像是掺了冰。
慧珺此时穿着一身松散的亚麻色里衫,衣襟都没有系好。
双唇微肿,眼角还带着泪痕,脖子和锁骨上暧昧的斑驳痕迹显得格外明显……
瞎子都看出对方经历了什么。
“谁做的?”
姜芃姬见慧珺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慧珺这才动了动僵硬蜷曲的双腿,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脸上绽出笑容。
“郎君可是赢了?”
姜芃姬听了,心尖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赢了……你、你真是傻透了!”
姜芃姬擅长细微之处推测真相,到底是谁碰了慧珺,她冷静一想便能猜出。
“……郎君说这话做什么?”慧珺垂下脑袋,额前的发垂落遮出一片阴影,她道,“奴家无能,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帮得上郎君……更何况,奴家是自愿的……”
“自愿也不行!”
她是人,不是货品,姜芃姬希望慧珺过得好,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慧珺叹了一声,她道,“郎君,奴家与您说一句心里话,真没觉得委屈。奴家这个情况,旁人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怎么想?奴家一清二楚。这辈子不可能嫁人为妻,可奴家又不甘心做人妾室,为人玩物。要是孤单一世,想想往后的日子,便觉得漫长难熬。要是可以,奴家想任性一回,自己做主……”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双光灼灼地看着姜芃姬。
“……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赤脚郎中说奴家早已没了为人生母的资格。托郎君的福,身子大好。故而……若是能有个孩子,兴许会好过一些……”
姜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