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恭要见姜芃姬,必然要找个能在她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其他人不好找,秦恭也不确定人家在不在丸州,只能找徐轲了。
女童惊愕,“您是许主簿的亲眷?”
秦恭摇头,他道,“不是,我受人所托给徐主簿给他带一封家书。”
别看秦恭如今也才十八岁,该有的心眼一颗不少。
他没直说自己的目的,反而推说是给徐轲送家书的。
女童道,“瞧你这样子,怕是见不到徐主簿。”
一州主簿,岂是寻常人说见就能见到的?
秦恭苦笑一声,他道,“正打算去碰碰运气,说不定看门的愿意帮我递话。”
当然,被打出来的可能性更高,秦恭身上除了密信根本没有正经的书,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女童想了想,她道,“家书急么?”
秦恭说,“十万火急。”
“我倒是知道有条门路,也许能快一些。”女童道,“不过,若你撒谎,定会丢了命。”
女童如今是金鳞书院的新生,倒是能给高年级的丰仪递个话。
丰仪是丰别驾的儿子,虽是官二代,但性情温和、举止有度。
如果秦恭说的是真的,丰仪应该愿意帮忙的。
秦恭面不改色地道,“自然是真的。”
女童的运气不错,她到的时候丰仪正好下学。
“你找我有事?”
女童道明了来意,丰仪听后眉头微皱,详细询问秦恭的言行举止和外貌。
“你怕是被人骗了,徐主簿家眷已经被接到丸州多年,怎么会有从外头传来的家书?”
女童一听,面色白了一层。
“不过——这人我倒是要去见见。你初入金鳞书院,若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我。”
丰仪起身,唤来随侍。
自打女童被偷事件发生,金鳞书院和育婴堂都加强了戒备,丰仪作为官二代,安全戒备也提升了几个档次。不可单独出行,更不可单独见陌生人,必须带上一两个能武的护卫侍从。
秦恭待在约定的地方等候,半晌没等到女童,反而等来一个身穿蓝白服饰的清隽少年。
说是少年也不太准确,介于男童到少年之间,模样羸弱,五官秀雅,气质极好。
一瞧丰仪的装扮,秦恭便知道那一身蓝白校服怕是金鳞书院学生的标配外观。
“你来丸州有何目的?若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怕是要请你去牢狱走一遭了。”丰仪落座,双目直视秦恭,“你难道不知,徐主簿家乡无人,更不可能有什么家书——”
秦恭问,“你又是何人?”
“丰真乃是我父。”
秦恭面上一滞,似乎在怀疑丰仪的身份。
“我想见徐主簿。”
话音一落,丰仪的目光添了几分凌厉。
“还不肯说实话?”
秦恭心下咧嘴。
乖乖——
眼前这半大少年也成了精不成?
“我想见柳州牧。”秦恭道,“我主派我给柳州牧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