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孟远打来电话时, 余年正站在思宁公馆的庭院里,一边哼着歌, 一边拿黄铜花剪给植物修枝剪叶。放下剪刀, 他接通电话,“孟哥”

“明人不说暗话, 你自己算算,你多久没消息了”

闻言, 余年盯着枝上嫩绿的叶片, 当真仔细想了想,“我三天前更新了微博”

“啧, 还理直气壮了拍了朵花放上去, 你连自己影子都没入镜,也好意思说你粉丝个个都在嚎,说快不记得自家爱豆长什么样子了”孟远半点不给商量余地,“赶紧地, 去星海开个直播, 不然你那些粉丝, 一个个的脑洞大得不得了, 女娲都补不上, 三天两头猜你是不是退圈了”

笑起来,余年应下, “好, 那孟哥你帮我通知一下半个小时后我就开直播。”

十点半准时,余年进入了直播间, 系统显示已经有近八位数的在线人数。

临近中午,阳光暖融融的,他笑着朝镜头打招呼,“大家好啊,宁城这两天都是晴天,天气很好,我正在院子里打理植物。”说着,他切换镜头,展示手里的黄铜花剪和庭院里的花树。

“年年的手好好看同款剪刀已截图,这就去买”

“好久好久没见到年年了催催催催新专辑距离浮光已经一年了啊年年告诉我,新专辑在哪里”

“年年在思宁公馆吗满架的蔷薇花和茶花都好美芍药花也好漂亮还有鸟叫”

余年正在看弹幕,笑着回道,“嗯,今年蔷薇花和茶花开得都很好,芍药也是,估计可能是雨水充足”他又道,“新专辑还没出来,大家再等等好不好”

被他这么语气温和地问“好不好”,瞬间满屏都被“好”字覆盖了。

余年眼睫上像是盛着日光,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再被阳光一映衬,更是好看。将手机放在树杈的位置固定住,余年解释道,“最近被博物馆的事情占着时间,所以专辑的进度有一点慢。不过博物馆那边已经基本完工,很快就能投入使用了,再将家里的藏品一一登记造册、分类整理好,这些告一段落,时间就多了。”

这时,隐隐有汽车的引擎声从围墙外传进来,余年停下话,朝大门的位置看过去。

“啊啊啊赌一张新专辑,肯定是谢总回来了年年眼睛都亮了有星星”

“年年的颜真的没救了,连这种迷之角度的侧颜都美如画新晋年糕表示,这颜值谁能抵挡”

“天呐,能看见谢总吗新晋游鱼女孩儿表示慌张我应该录屏还是截图嗷”

大门打开,谢游走进庭院,一眼就看见了余年的所在,下意识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他一身手工剪裁的黑色西服,身高腿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气场冷冽,蓝宝石领带夹在阳光下熠熠生光。

皮鞋踩在青石板小路上走近,谢游单手松了松黑色领带,倾身凑近,动作自然地吻了吻余年的唇角,神情也仿佛沾染了春日暖风,全然温和下来,“我回来了。”

“嗯。”余年眉眼带笑,又指指架在树枝分叉位置的手机,“我在做直播。”

谢游呼吸一顿,耳尖两秒就被染了个通红,他抿抿唇,“年年”话里带了一丝委屈。

“隔得比较远,估计拍不到什么,就没有提醒你。”余年上前,主动抱了一下谢游,扬起笑容,“中午吃你念叨好几天的糖醋排骨,还有红烧鱼、地三鲜,我还熬了一锅鸡汤。沈叔昨晚送了新鲜的野菜过来,可以清炒一盘,尝尝春天的味道。”

“好。”余年做的,谢游都不挑。他想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递给余年,“小礼物。”

余年接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蓝宝石领带夹,造型简洁,做工精致。细节处,还刻着一个纂体的“年”字,十分精细,如同花纹一般。

他视线落在谢游领带上,弯唇,“情侣款”

“嗯。”谢游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开话题的重点,“另外还有一条相配的领带在制作,过几天送过来。”

余年已经非常习惯谢游给他添置衣服配饰,因着这个,孟远和造型师无数次地诚心诚意感激谢游,说因为谢游的存在,余年终于不再是一打卫衣或者毛衣轮番换了。

而此时,弹幕刷得飞一样快。

“嗷嗷嗷今天是什么幸运日,竟然能亲眼看见年年和谢总同框游鱼女孩儿大声哭泣,这画面太美了叭”

“谢总太特么好看了真人比杂志封面更好看怎么办就是镜头太远了呜呜呜,年年肯定是故意的”

“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谢总从口袋里拿了什么给年年好像是一个盒子啊啊啊他们的糖真的太好吃了想当年,年年公开的时候,我还脱过粉,后来洗心革面,再归来,就是游鱼女孩儿了笑”

这时,余年走近,语气轻松地朝镜头道,“他回来了,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我保证,一定会尽快把新专辑做出来的,下次见”

按着生物钟醒过来,余年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将脑袋靠在了谢游的胸膛上,还蹭了两蹭。

“年年醒了”谢游晨起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尾音都勾着强烈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温柔又性感。

余年鼻音轻轻“嗯”了一声作回应,声音还有几分含糊,“刚刚做梦了,梦见我们一起到了沙漠的一座古城,特别热”细碎地说着昨夜的梦境,他慢慢清醒过来,问,“几点了”

谢游看了时间,“七点半。”

被窝里,余年劲瘦的长腿搭在了谢游身上,蹭了两下,又拢着被子坐起来,抬手揉揉眼睛,“我姐今天发新专辑,我也要到场,她还提过一句,说这次发布会上,会有事情要宣布,我得起来准备出门了。”

一边说着,余年起床,光着脚踩在浅米色的手织羊绒地毯上,往盥洗室走。半小时后,余年洗漱完,还顺带冲了个澡。他带着满身的湿润水汽,裹着黑色真丝睡袍出来,腰带系得松散,露出了小半的肩膀和胸膛大片的皮肤,衬着黑色布料,白得晃眼。

谢游速度比余年快,已经洗完澡,换下睡袍,穿上了白衬衣和西裤。伸手接过余年递来的白色毛巾,他抬起手,动作柔缓地帮余年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