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是这个方向,把炮口都抬高一点,注意了,我要准备点火了!”
很快,在舵手完成转向之后,小安妮又跑到了甲板的另一边,指挥着炮手们稍微太高了一下炮口,并对准了追上来的那三艘敌舰之后,猛地就点着了火绳,然后又小跑着跑到了下一门火炮上,然后又是下一门……
轰!轰!轰!轰!
……
无畏号另一侧甲板的火炮再一次怒吼了起来,然后一连串的滚烫炮弹又一次呼啸起来,朝着侧铉方向的三艘西班牙战舰砸了过去。
“注意!炮击!!!”
西班牙战舰之上,在水手长或者大副们撕心裂肺地悲壮呼喝神声之中,士兵或者水手们开始都纷纷躲避到看似安全的地方。
话音刚落,在水手和士兵们没有来得及寻找掩体躲避的时候,又一轮炮弹扑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这次他们的运气比较好,只有炮弹命中了整个舰队,破坏了一点点船体而已,其它的炮弹,大部分都落空了,它们只是徒劳地在舰队周边的海面上,砸出了一道道高高的水柱。
他们的船……竟然那么快?这怎么可能?
希尔顿没有管那些呼啸着飞来的炮弹,躲避也是没用的,这种实心的炮弹,只要砸准了,哪怕是躲在舱壁后面也一样式是死,打不中的话,站着也会没事的。
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对方的那艘虽然身材臃肿,但是却异常灵敏的战列舰,他甚至都看到了对方船体上的英文,似乎就是在皇家港附近出没的那艘无畏号?
它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这完全违背了自然的法则!难道,他们英国佬和魔鬼做了什么交易吗?所以,这艘船才会这样的快?
现在,对方在打完了这边的炮弹之后,另一侧的火炮,估计也要装弹完毕了吧?现在,他们是不是又要开始加转向吧另一边甲板面向自己这边了?
“快点!舵手转向,保持距离,我又要用这边的火炮了!”
无畏号之上,小安妮在点完了所有的火炮,并看到炮击效果不是太好之后,又蹭蹭蹭地跑到了甲板的另一边,然后大声地对舵手下起了命令。
果然啊,果然又转向了……
希尔顿司令官看到了对方突然开始加,并很快就把另一侧的甲板对向了自己舰队的这边,他们的炮口,已经瞄准了自己这三艘船,在一阵阵火星和硝烟之后,无数的炮弹,又一次扑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
“升起白旗,我们……投降吧……”
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对方的炮击之后,西班牙舰队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们很快就在旗舰司令官的命令之下,在他们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船体之上,升起了象征无条件投降的白旗。
“这……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自己这个小舰队,竟然在莫名其妙之下,在三对一,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最终还是打输了……
他们甚至连一炮弹都没有能够摸得着对方……
希尔顿满脸呆滞的站在他的旗舰舰桥上,看着灵敏的划着一个圆圈后,正高靠近过来的无畏号久久无语。
今天,这一场遭遇战,是他希尔顿当上船长之后的十余年海军生涯以来,最最憋屈的一场战斗,没有之一!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一个舰队竟然会被敌人一艘战舰绕着圈子控制着距离,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得不投降?
之前的战斗,他们就一直被无畏号卡着距离,风筝着,绕着圈的各种猛打,无论如何,他们死活都追赶不上对方,最后,在绝望中,还被人活活击沉了一艘战舰!
而剩下的两艘战舰,在看到胜利毫无希望之后,就只能在希尔顿的命令之下,挂起白旗宣布投降了。现在,他们已经下了船锚,并放下了小艇,打算先去搭救那艘被下令弃船了的战舰的那些船员。
“先生们,我们尽力了,只可惜,上帝好像已经抛弃了我们……”
希尔顿看着身后一脸悲愤的军官们一眼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希尔顿看来,对方所作所为,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般!那高出寻常火炮数倍的射程也就算了,这些,他可以归咎为英国佬的最新式武器,新武器嘛,打得远一些总还是可以理解的存在!
但是,无畏号战列舰那臃肿肥胖的身躯,竟然还能跑出那么高的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哪怕他们的操舵手技艺再精湛,舵手天赋再怎么点满,也不可能跑出那么快的度吧?他们的战列舰竟然还跑出了普通轻型侦察战舰漂移的感觉,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对方在逆风的情况下,无畏号的船帆,竟然还能逆向鼓着并高朝着顺风的他们冲来?对方的度竟然比顺风的自己还要快?这简直违背了自然的规则好不好?这不是作弊是什么?而且还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在作弊啊!
别扯设么新式风帆,再怎么好的帆也不可能逆风跑那么快!
放眼整个世界,有那艘船像是对方这样的?哪怕是传闻里红胡子的那艘魔法战舰都不可能这样吧?它难道是从地狱跑钻出来的魔鬼船吗?这个世界,到底还讲不讲道理了?
唉……
不过,败了就是败了,说再多,再怎么埋怨也没用。
看着远处那艘已经被放弃,船体仍旧漂浮在海面上熊熊燃烧着的战舰,希尔顿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希望,对方能够给自己这些人一个体面点的收场吧?
伟大的西班牙皇家分舰队,竟然又一次败在无耻的英国佬的手里,而且,还是在对方还只有一条船的情况下,希尔顿已经可以想象,等这个消息传回西班牙之后,他将成为整个帝国的罪人!
在两艘战舰并列停稳并放上踏板之后,希尔顿舰队司令官率领着两个副官默然地踏上了无畏号的甲板,当他看到对方已经在舰桥上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之后,就只能无奈地走了上去,很快,他就走到了对方身前,并站到了一个从装扮上看着就是舰长的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