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怎么没有了!”
一侧的杨国山不耐烦道:“什么没有了!说话没头没尾的!”
“来电号码啊!我又没删除!”
对此我并未感到丝毫意外,继续问:“那你还得那人声音?”
刘副院长先是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奇怪啊!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依旧没觉得丝毫惊讶,赶紧又问了第三个问题。
“120在哪里接的我,这个应该能说出来吧?”
“这个能!在胜利广场,就是之前油城卫校对面的那个小广场!”
“能说说当时的情景?”
刘副院长先看了一眼杨国山,才略带尴尬地点了点头:“当时我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医院的120,并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大夫跟着,当然我也跟着去了。
到了现场就看到马先生一动不动地躺在广场的长条椅上,我们先做了紧急检查,发现马先生浑身重伤,便在送回医院路上通知急救室做好抢救准备。剩下的事情,杨董都知道了。”
说罢,咧了咧嘴看向杨国山。
杨国山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全家来到医院时,已经在抢救中,只是……只是你伤势太重,一度曾失去过生命特征,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其实在我看到刘副院长找不出来电号码,记不清来电人声音时,已经确定救我的人是谁了。
“尚景燕呢?”
我话锋一转,问身侧紧紧握着我手的杨玉静。
“我也挺奇怪的!今早晨醒来,就没看到她!”
“现在几点了?”
杨玉静看了一眼手表:“11:26分!”
这么说尚景燕昨晚离开后,就没再回来!
轻轻地敲门声传来,冯红林、李文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俩女警。
“兄弟这是怎么了?”
俩人都穿着警服,显然是来公干的。
我苦笑一声,双臂撑着缓缓坐了起来,杨玉静赶紧帮忙把枕头垫到我背后。
“冯哥,你们怎么来了?”
“接到院方报警,说你浑身多处重伤,文康正好和我在一块,一听是兄弟受了伤,就和我一起来了!”
“我应该没事!”
“到底怎么受的伤?”李文康再次问我。
我双手一摊:“这个我也一头雾水!反正人没事,就别麻烦了!”
冯红林秒懂我的意思,点点头,对身后的两个女警说:“既然当事人不想立案,看着伤势也不是报警时描述得那么重,这事就算了!”
大队长都发话了,属下还能说什么。
“那个——根据规定,虽然不予立案,但我们需要给当事人单独录一份口供!”
众人听了很自觉地退出了病房。
屋内只剩下冯红林和李文康后,他才开口:“兄弟,可以告诉我到底出啥事了?我进病房前,咨询过护士站,你伤得可不轻啊!而且可以排除是车祸及斗殴所致。”
我再次苦笑一声:“应该是从高空坠落所致,不过具体是怎么一会儿,我还真说不清!”
听我这么说,冯红林微微点头,没再继续问。
派出所还有很多事处理,聊了十来分钟,冯红林和李文康便回了派出所。
我身体康复得很快,用刘副院长的话说,这就是个大奇迹。
确定我没啥大事后,杨国山夫妇也回了家,病房里只剩我和杨玉静。
“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呢!”
杨玉静握着我的手,满眼都是关心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