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这几个月经历的许多离奇之事,冯红林也参与过不少,对于鬼啊神的,他内心应该已经接受了,只是碍于工作性质,无能公然承认。
“那怎么办?是不是得去请觉远大师,或者他那个叫紫竹的徒弟啊?”
我苦笑一声:“刚才我就是给紫竹打的电话,他没接!我看咱们先去趟医院,然后直接开车去寺庙吧!”
在医院神经内科的病房内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妇女,也就是所谓的命案中的幸存者。
她看上去很年轻,只不过蓬头垢面,身体随着剧烈的呼吸而很有节奏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惶恐。
冯红林先问负责看守的警察属下。
“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刚才医生还和我商量,看看是不是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跟着冯红林进入病房,走到女人身前。
“庞晓芳女士,为了尽快破案,还得和你确定几件事!”
妇女稍微直了直上半身,然后点了点头看向冯红林。
一名护士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床边,让她坐到床沿上,妇女只是浑身颤抖着,并没有其它异常举动。
“整个命案过程你真的亲眼见到了?”
妇女忙使劲点了七八下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不过最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亲眼见到杀死你老公郑旺和两个孩子的人是你已经去世的婆婆?”
妇女浑身猛地一抖,眼泪夺眶而出,她再次点了点头。
“能不能再次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过程?”
妇女再次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冯红林扭头看向站在一侧的护士。
护士赶紧解释:“王医生刚刚离开,说……说是因为病人惊吓过度,导致的短暂性失语,待会儿打了镇静剂,应该会好很多。”
话音刚落,门开了,一个高个医生走了进来。
妇女十分配合,打完镇定剂后,护士还给她倒了杯水,女人也喝了几口。
只不过双眼中始终透着惶恐不安。
冯红林只好耐心等着。
过了大约五分钟,妇女“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我的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妇女的讲述断断续续,偶尔前言不搭后语,不过大体意思能听明白。
妇女叫庞晓芳,今年32岁,她被害的老公叫郑旺,比她大三个月,俩人都是油田子女,还是自由恋爱。
郑旺的母亲,也就是庞晓芳的婆婆寡居多年,作为油田职工家属,每个月可以领取一千几百元的养老金,加上两口子的工资,五口人养着两个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很惬意。
庞晓芳交代,她们婆媳关系挺好的,没闹过任何矛盾,也很少起争执。
几个月前,婆婆忽然晕倒,等120赶到时,人已经不行了。
虽然婆婆只有六十几岁,平时身体还不错,也很注意饮食和锻炼,可黄泉路上无老少,很多时候生老病死是不讲规矩的,既然人都死了,也就这样了。
她婆婆去世后的这几个月家里一如既往,四口人也逐渐适应了少了一口人的日子。
昨天晚上发生悲剧前,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
他们一家三口和平时一样,吃完饭,看了会电视,便各自回房睡觉。
因为老二还小,跟着妈妈睡,老大跟着爸爸睡。
大约十点左右,外面客厅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好像有老鼠之类的在搞破坏。
这是老小区,家里出现老鼠很正常,之前也闹过几次。
庞晓芳有些头疼,就没出去看,喊老公去瞅瞅。
她这么一喊,把老二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也要出去看热闹。
结果庞晓芳先是听到她老公郑旺的尖叫声,好像还喊了声“妈”,主要是声音都变了调,和平时不一样,所以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喊的是什么。
然后就是两个孩子的哭声,哭得声音很凄惨,声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