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骁老爸要来找安翠并没有什么正事,他就是单纯的玄学爱好者, 可是因为毫无资质, 既没有领悟力体内也没有一丝灵力,所以与玄学无缘。虽然如此, 他还是很喜欢结交玄学大师, 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厉害的大师,他都很有结交的热情。
宁骁问过安翠之后,很快告诉了他老爸地址,不久后他爸就兴致冲冲地来了。宁爸爸是一个长相非常和蔼的胖嘟嘟的中年男人, 笑起来很像个弥勒佛。
他虽然毫无资质,但是倒是很能谈经论道,为人也很豪迈, 对玄学的那些事知道得清清楚楚, 听闻她还没有去天师协会注册, 立刻要帮她预约, “去天师协会注册后, 别人就能通过天师协会网查到你的认证信息,才会放心找你去降妖除魔。而且你还得开店, 售卖你的符纸之类的东西,赚钱是其次, 主要现在很多人都要看销售量来找大师办事的,现在玄学发展很厉害,但是骗子也很多, 大家都很谨慎,买符都要买品牌,否则买到没用的护身符,丢钱是小,丢命是大……”
所谓“品牌”,就是指大师的名号,有名的大师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广告牌。
这些安翠倒是还没有去了解过,因为她算是野路子出身,不像那些从玄学院出身的正统天师,一入学就有人跟他们讲这些弯弯绕绕。
宁爸爸又听说安翠准备接单子,马上就热情地给安翠介绍了一个。
正是跟他们家有过不少次愉快合作的金家的事。
金家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为他们女儿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大约三个月前,他们家女儿外出旅游回来,惊恐地跟他们说她和一只鬼结了冥婚。当时她旅游的地点在搞什么祭祀,非常盛大,她和朋友去凑热闹,结果被挑选去坐花轿,一群年轻人只当好玩起了哄,她就上去了,结果谁想到这一下惹上了大麻烦。
这三个月来,他们家女儿每天都在上演真实版的死神来了,每天都差点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那只鬼想要把她弄死。他们疯狂购买各位大师的符咒珠串,把家里每个角落都贴满了,女儿每天浑身上下都戴满了才一次次与死神擦身而过。可是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接受死亡的威胁,全家人全都提心吊胆,精神不济,女儿也快被逼疯了。
金家那边接到宁爸爸的电话,听说要给他们介绍那位一箭净化整座黑兰山的大师的时候,简直喜极而泣,感激涕零。
原本他们想找那些有名的大师们来帮忙的,偏偏因为黑兰山事件,那些有名的大师们全都没空接这个单子。他们退而求其次找的其他天师道长,却都实力不够,最后都跑了。最可怕的是他们感觉到那只鬼好像越来越厉害了,符咒的作用越来越低了,昨晚女儿好端端坐家里吃晚饭,竟然一不小心从椅子上跌下,差点儿被她自己手上的叉子插-进脖子插-死,吓得母女都抱头痛哭。
这会儿黑兰山危机解除了,但那些大师们也因为灵力透支而正在休养,同样无法接单,所以这会儿宁爸爸这一通电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马上连连称谢,请安翠过来一趟。
安翠便和宁爸爸宁骁他们一起去金家了。
另一边,金家大少金言正在玄灵派请求葡红提的帮助,然而葡红提心情因为安翠正不好,根本懒得理会他,“不好意思,我为了摧毁邪神庙已经流失很多灵力,恐怕没办法帮你。”
“葡大师,您……”
这时金言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见是父母,他只好先接起来,“妈,我正在玄灵派……什么?是黑兰山上那位用弓箭的大师?她愿意接我们家的单子?”
正要转身离开的葡红提脚步蓦地一顿。
等金言高兴地挂上电话,一转身,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葡红提吓了一跳。
葡红提说:“你家的单子我接了。”
金言:“呃……不好意思,我们家这个单子已经有另外一位大师接了。”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你口中的那位大师能不能解决你家的难题,我葡红提通常只给别人一次机会,拒绝我,以后我不会再接你家的任何单子。”
金言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葡红提的口气让他不舒服,但是这个世界的这种不科学的危险性又让他无法尊严地说“爱接不接滚”,他心里有些为难起来。一位是虽然大众还不怎么知晓,但在圈内已经有些名气的天才,几次出手都圆满搞定,从未失手,正经的天师协会认证的高级天师,有门派有自己的品牌店面;一位是虽然在今天横空出世但圈内外都对她一无所知的人,在天师协会网查无此人,也没有一个店面,是一旦有意外完全无迹可寻的人……
安翠他们走到半路,宁爸爸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金家那边的电话,那边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宁爸爸脸色就沉了下来,“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给钱?人家缺你家这点补偿费吗!”
宁爸爸气呼呼地挂上了电话,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跟安翠说金家那边另外找了人的事。
宁骁马上爆炸了,“搞毛啊?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不没找到别人吗?我们都出发了,现在才来跟我们说找别人了,溜我们呢!”
安翠倒是心平气和,问:“找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