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书生,背着书箱,从客舟的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船头。
孤灯昏黄,但月色正好,梅文信清楚地看到那个书箱是如此地眼熟,像极了藏金的那个。
有了这个念头后,梅文信再看那个中年书生,顿时看出了不对来。
中年书生略略地弯着腰,不是天生的驼背,更像是背上的东西有点分量,背久了之后的不堪重负。
梅文信刚刚发现这一点后,就看到一个身着短打的矮壮汉子,拿着撑槁走了过来。
这会儿,客舟已经在湍急的水流里面打起了旋儿。
这处水文特殊,不是本地船夫,往往把握不住,很容易撞上暗礁,把船弄得支离破碎。
从刚入湍流位置,船就打起旋儿,船夫又姗姗来迟的样子来看,当不是吃惯了水上饭的本地人。
紧接着,梅文信就看到中年书生似乎与矮壮船夫发生了冲突。
两人就在船头直接扭打了起来。
书生似乎不是对手,几个呼吸功夫就被矮壮船夫用胳膊扼住了咽喉。
他们就保持住这个姿势纠缠在一起。
梅文信眼瞅着看到中年书生膝盖渐弯,挣扎也变得无力,眼看就要被船夫生生地扼死了。
他这下彻底忘了什么黄金不黄金的,强行压下了恐惧,压下了船夫被撞破杀人后,一不做二不休再杀他灭口的担忧,就要大喊一声惊动对方。
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生。
“哐当~”
客舟的船头好死不死在这个关键时刻,撞到了河里面暗礁上。
船头几乎是瞬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