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孙实在是看不惯木都统这牛逼哄哄的模样,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装逼,真是不知死活!
郑王孙冷笑道:“都统大人好大的官威,竟然敢喝斥堂堂的庐州府尹……”
木都统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郑王孙,说道:“哼,本将堂堂三品都统,难道还喝斥不了一个五品的府尹?”
“按品秩上自然是可以的,但本朝太祖太宗为防止骄兵悍将成唐末五代十国藩镇割据之局面,早就定下以文御武的策略,别说是你堂堂三品都统,就算是枢密使、殿前太尉等也须由文官充任,不敬士大夫,此罪一也。你竟然敢擅离职守,带兵入庐州城,将大宋兵马视为自己的私军,不敬军法,此罪二也。擅自封锁天鸿书院,致使圣人场所遭受刀兵之灾,不敬圣人,此罪三也。刚才你说阳大学士乃是你的至交好友,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也是阳大学士的支持,哼,真是荒谬,你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谁?谁阳大学士吗?是官家,若非官家,你岂能走到今天?但权力却被你们这帮人私相授受,文武串联结党,你们想要干什么?想学陈桥旧事吗?此罪四也!”
“这四罪,只要犯了一条就够判斩立决的了,更别说了你四罪全犯,若我是你,早就心惊胆战了,哪还有心情在这里刷威风,须知大宋有不杀士大夫的祖训,可没不杀武将的祖训!”
公孙真神色一动,假意喝斥道:“金田一,慎言!”
郑王孙闻言笑道:“大人,显然需要慎言慎行的不是学生,而是咱们这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木都统木大人!”
“木都统,如果我是你,现在会立即卸下盔甲,摘取顶戴,而后带兵出城,以一身白衣向上峰请罪,不然的话,恐怕你难逃九族被灭之祸!”
木都统闻言脸色一变,显然郑王孙的话都说到他的心坎当中了,而且郑王孙不知道的是木都统之所以会如此行事,还是因为他惦记上了侉依族的宝藏,只要宝藏在手,天下大可去得,他还当什么官啊?
从这一点看木都统是和许世德一样的人,不过他的格局却差许世德太多了。
但木都统身为一军主将,向来嚣张跋扈、生杀予夺惯了,须知就算公孙真刚刚他都喝斥了,岂能就此向一个书院的学生服软?
所以木都统铿锵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刀,然后上前两步指着郑王孙,狞笑道:“我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先杀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杂种!”
郑王孙双目冷冷的望向木都统,感觉被他的目光望的有些遍体生寒,有些恼怒的说道:“我杀了你!”
当然了,木都统不过是吓唬吓唬郑王孙,而院士与木都统是老相识了,自然是熟知木都统禀性的人,而郑王孙是书院内的学生,院士于情于理都要维护一下。
所以院士站出来挡在木都统与郑王孙两人中间,刀尖距离他唯有三公分,但院士丝毫不惧,对木都统抱拳说道:“都统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
“扑哧!”一声闷响,屋内的众人都惊呆了。
木都统也惊呆了,刚才不知为何,好似鬼使神差一般,他手中的刀就轻轻的朝前递了一下,然后利刃直接将院士弄了透心凉。
鲜血瞬间染红了木都统手中的钢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
院士双目圆瞪,脸色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木都统说道:“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个所以然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流了一地,而院士也再无声息。
“木都统,你竟然敢明火执仗的杀我们的院士?今日我与你拼了!”郑王孙双目通红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