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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挂断电话,她回房间把登儿叫起。
两人收拾妥当后下楼去打车往医院赶。
病房。
她赶到的时候,郑意正在门口坐着抹眼泪。
顾沫心里一顿,拉着登儿缓步上前:“郑助理,司墨南……出事了吗?”
不然郑意为什么要哭?
登儿倒是推开门进了病房。
见司墨南正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打吊瓶,登儿大喊了一声:“司叔叔,你生病了吗?是因为昨晚我说的话,伤了你的心吗?你别伤心了,只要你不打人,我还是喜欢你的。”
司墨南一脸的警察:“登儿,你怎么来了?”
顾沫走了进去,握拳沉声道:“司墨南,你到底要干嘛呀,你能不能理智点清醒点,难道你不知道每个人的命很值钱吗?你是司氏集团的掌门人,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为什么偏偏总要跟我过不去?你这样折磨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司墨南表情淡淡的道:“我不是折磨自己,只是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
顾沫郁闷的想要捶胸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登儿也不知道他们在聊的什么东东,只是窝在病床边看着他们。
他手轻轻的拉了拉输液器,结果居然从被下面把输液器的针头给扯了出来。
“叔叔,这里有个针头呢,”登儿说着仰头看向司墨南:“叔叔,我帮你打针吧。”
顾沫皱眉不禁纳闷,病房里的护士手艺有这么差吗?
这针头怎么会暴露在外面?
郑意站在门口一听连忙跑进了病房。
此刻,顾沫正一脸怀疑的看向司墨南。
而司墨南也怔愣了一下。
他大概没想到登儿会成了他的穿帮镜头拆穿人。
见顾沫要上前,郑意忙扑上前喊了句:“护士,快来呀。”
他说完,就一脸担忧的看向司墨南。
“师兄,你怎么又拔输液器,就算你真的不想活了,就算师嫂这辈子都不回你身边,就算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亲人陪伴在你的身边。可你也不能这样想不开啊!”
顾沫凝眸,他自己拔了输液器?
“师兄,你振作点,如果你真的死了,将来师嫂如果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你的好,她要怎么办?你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呀。”
司墨南面上还是很悲伤,可是心里却在庆幸,这小子,平常话多,今天倒是很靠谱嘛。
护士从外面跑了进来:“郑助理,什么事。”
“我师兄又把输液器给拔掉了,重新给输一下吧!”
护士吃惊的看了司墨南一眼,又看了看顾沫。
她纳闷,不是说好了,把输液器放在被窝里就行的吗?
怎么会被发现了呢?
司墨南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护士也没敢动。
郑意叹气:“师嫂,你帮忙劝劝师兄吧,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公司里上万个员工解释了。”
顾沫呼口气:“护士小姐,麻烦你帮忙再给扎一下吧,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护士点头出去推了输液车进来走到了司墨南身边,她有些害怕的看了司墨南一眼。
见司墨南似乎没有反对,她就很认真的重新拆了个输液管,像是给正常病人输液似的进行操作。
郑意心中暗想,还好现在输的是营养液,要真是药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