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又像是睡了一场很不舒服地觉,这种感觉,非常地不好,赵铸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地方,这里,不是原本的祭坛,而是一个很平整的地面,地面上还带着一种湿热的气息。
赵铸翻了个身,随后猛地皱眉,他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哪里了,自己身下,是一片红色的像是草一样的植物,但是却散发着一种像是药草的气味,手撑在地上,仿佛能够触摸到它上面的脉搏跳动和一种类似于人体的温度。
虽然是精神病医生,但是毕竟也是学医的,这种植物,赵铸也曾经看过记载,应该是南美热带雨林里的一种草本植物,喜欢腐蚀和吸食动物的尸体,他们之所以是红色的,就是因为动物鲜血内颜色的沉淀。
赵铸赶紧起身,双手触摸自己的上下身,还好,自己应该躺在这上面的时间不是很长,身上除了有些痒,没有其他不适反应,这草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对自己进行消化。
但是,赵铸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比较狭窄的过道里,地面上除了这一片红草地,就是冰冷的石壁,那祭坛,那些太监雕塑,那些见鬼的玩意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而更见鬼的是赵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现在在哪里。
明明催眠自己的时效只有15分钟,在这短短时间里,自己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那东西呢?被自己甩开了?
赵铸感觉头有些疼,身体也有些酸痛,他不得在远离红色场地的地方坐下来,从包里准备取出压缩饼干来吃时,却莫名其妙地摸出了一个荷包,荷包上还带着淡淡的芬芳香气。
“妈的。”
赵铸已经懒得去理会这荷包为何会落入自己登山包里这件事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自从进入这个任务世界后,整个人,从肉体到精神,都已经被折腾得极为疲惫,好在赵铸心中还有着绝强的活下去的信念。
随意地吃了一些东西,喝了一些水,赵铸开始继续前进,他摸不清方向,只能够选择过道的一个方向继续走下去,走了大概几百米的距离,赵铸看见了一个拐角,在那里,过道变得更加狭窄,赵铸只能半躬着身子前进,一连转了好几个弯,就在赵铸自己都有些晕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视线一下子豁然开朗,感觉自己就像是走到了一个高处,类似于一种阳台,而站在这里,目光平视时,正好可以看见一个被吊在上面的女子,这个高度,恰好和她平视,那个女子脖子被吊着,一脸青紫,眼睛瞪出来,但是此时,却像是死死地盯着赵铸,嘴角,还带着一种森然的笑容。
不过,这女子显然是真的死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没能变成那种鬼魅似的东西,赵铸现在和她尸体对视倒也不觉得可怕,反倒是很平静,而这时,在下面角落里,有几个人影正在向祭台上那个大太监的位置走去,也就是赵铸之前催眠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