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不耐烦了∶“住口!我绝不再喝那种来路不明的药。而且我要现在就去禀告娘亲,这就休了你!将你扫地出门!你???你???”
伴随着彩依一挥彩色长裙袖子,刘晋元渐渐倒在地上。
彩依神情凄苦,低头看了一眼刘晋元道∶“原谅我???相公。妾身不得不如此做了。”
她一抬头,却看到杜预和李逍遥,笑吟吟地安然站在她面前!
“你们两个,居然无事?”彩依难以相信。
她敢对刘晋元施展昏睡妖术,自觉有把握能让杜预和逍遥一起倒下。
但杜预和逍遥,却安然无恙,这怎么能不让彩依夫人花容失色?
她不由倒退了一步。
杜预命逍遥将刘晋元抱下去暂时离开,自己前进一步,推门而入,将门随手关闭。
“凯撒,”杜预命令道:“将周围空间锁闭,不许任何人施展传送飞行之术逃走。”
凯撒一脸坏笑:“主人,你这是打算来个经典的醉酒夫前人妻???”
杜预笑骂一声:“你最近学点好,光看这些糟粕东西,也不知道批判审美。”
凯撒猥琐一笑,关闭了空间。
彩依一步步,被杜预逼回了她和刘晋元的闺房,娇俏小脸上,全是惊慌恐惧。
“你???你若是在敢过来,休怪我不客气!”彩依凛然不可侵犯,厉声喝道。
杜预一脸平静:“我之所以关上门,是不想让刘晋元府邸的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难道你想让刘晋元和云姨,知道你乃是一个千年修为的蝴蝶精么?”
这句话,仿佛抽空了彩依所有的力气。这位艳如桃李、温柔似水的蝴蝶精美少奶奶。顿时无力地坐在绣凳上,远山春黛哀愁地秀丽蹙起,西子捧心。花容惨淡,喃喃道:“我一见到你们。就知道不妙。千万别告诉晋元和云姨我的真实身份。否则晋元定然会抛弃我,云姨也会伤心欲绝。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能在此时,离开晋元?辜负云姨?”
她却不知道,她那紧身合体的蝶衣彩裙,紧紧包裹着蝴蝶精玲珑诱人的婀娜曲线,凹凸有致的身材,落在杜预的眼中,加上她那紧蹙春黛。噙泪美眸,珠润小嘴,美颜哀愁,落在杜预眼中,是多么大的诱惑,能激起男人多强的保护欲。
杜预艰难地将目光从彩依身上挪开,刚才几乎忍不住便要上去搂住这美丽、善良、温柔的小蝴蝶精,好好安抚她一番。
“难道真的是我太邪恶了?”杜预急忙将旖旎念头赶出脑海,咳嗽一声道:“彩依夫人,也无需太过担忧。我等乃是晋元真正的友人。岂能坐视他被森林中的黑蜘蛛精毒素所害?你为了刘大哥,不惜忍辱负重,甚至冒着被他误会、辱骂。也要不惜一切救他!我作为兄弟,代表大哥,向你感激鞠躬!”
说道这里,杜预郑重其事,深深向彩依鞠了一躬。
彩依没想到,杜预居然如此通情达理,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姻缘始末,更替兄长刘晋元。给她行此大礼,心中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她自从被刘晋元救了一命,逃脱了大难后。便一直心念报恩,变化成一位绝色美娇娘,落在刘晋元身边,并想方设法,与之结为夫妻。本想用永结秦晋之好,酬谢刘晋元恩人的大恩大德。
但没想到,刘晋元被黑蜘蛛精咬伤的毒素,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天下间,只有黑蜘蛛精能医治此毒。彩依修为低微,又斗不过黑蜘蛛精,竟然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找到的良方草药,又因为刘晋元的疑心,没法让刘晋元服用,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急如焚?
善良的彩依,即使遭受刘晋元的无故怀疑和粗暴对待,也从未有过任何怨怼之心,还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医治自己的恩公。
刘晋元却毫不领情。
彩依被杜预鞠躬拜谢后,忍不住转过头去,晶莹的泪珠,簌簌而下,滴答到绣着大红鸳鸯的锦被床单上。
刘晋元指责她不肯床第服侍,可她心里千肯万肯,却因为顾忌刘晋元的身体,而不敢答应么?
刘晋元若有眼前这男人,一半善解人意,一半温柔体贴,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