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恭这混蛋,坏我好事!”
林沙得报勃然大怒,却不得不暂休对瓦岗军的压制,亲率一万幽州铁骑第一时间赶赴兴洛仓坐镇。
“拜见征北大将军!”
兴洛仓门口,另一位隋军驻守大将裴仁基早已恭候多时,见到林沙之时急忙上前拜见。
“情况如何,没受到瓦岗军的影响吧?”
林沙也不客气,翻身落马大手一挥,身周亲卫立刻分散,将方圆二十丈之内所有人员,包括裴仁基身边亲卫,以及随同前来迎接的将校全部隔离在外。
瓦岗军对战机的把握那也不是盖的,射杀刘文恭的第一时间,便有李密手下大将王伯当亲率一支偏师,奔赴偷袭兴洛仓。
“无事,末将已将来犯之敌击退!”
裴仁基一张老脸满是自信,而后又失时机恭维道:“若非征北大将军以及张通守牵制了瓦岗大部,只怕兴洛仓此次真的危险了!”
“刘文恭部人马,有多少回来了?”
林沙摆了摆手表示闲话休提,毫不客气继续询问。
“足有八千人马返回,已被末将接收重编!”
裴仁基不敢怠慢,老脸一板拱手回答。
“做得好!”
林沙赞赏出声,突然伸出左手五指大张,冷然道:“以五日为限,五日之内返回的败兵继续充实兴洛仓防御,五日过后再有败兵返回,一律控制当作逃兵处理!”
“征北大将军,是不是太过严苛了?”
裴仁基心头发颤,被林沙如此狠厉吩咐给吓住了。
“军法不可违,本将军已经给了他们机会!”
林沙冷哼出声,好似杂惊雷在裴仁基耳中炸响,惊得这位隋军老将一时面无血色,他这才缓声怒道:“刘文恭那废物战死之地离此不远,五天时间只要手脚完好的。就是爬也能爬回来了!”
裴仁基一凛,不敢再多言惹祸上身。
战场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某些家伙逃避战争的手段五花八门,总不过那么几点。要么装伤要么装死,不讲究一点的干脆装失踪,等局势稳定下来再重新回营吃皇粮。
林征北这是真的发怒了,直接便将某些胆小之辈的投机取巧之途给堵了。
……
征北大将军林沙的及时赶到,一下子稳定了兴洛仓驻守隋军的军心。
随后王伯当还不怕死的上来挑衅。想要故计重施暗箭伤人。
“王伯当死来!”
对付这样的跳梁小丑,对于林沙来说不要太简单,直接率三千亲卫铁骑出战,大喝出声扬弓射箭。
箭似流星赶月,发出凄厉破空声响,几乎在空中划出一条直线,瞬间跨越数里距离,一往无前直奔往伯当的六阳魁首。
“不好,看我连珠利箭!”
王伯当号称瓦岗第一神射,见到林沙一箭如此威势当即变色。瞬息之间弯弓搭箭五箭连环,咻咻咻的破空声响,五箭已化作细长黑影疾射而出。
砰砰砰……
接下来,让双方上万将士惊掉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林沙所射特制利箭太过强悍,竟是一连击爆王伯当射出的五连珠,最后才势头大减被王伯当身边小校一刀斩落马下。
“王伯当,还没完呢!”
好似早就知晓眼前情况一般,林沙早已搭箭在手,十石强弓弯如满月,三枚特制利矢同时搭在强韧弓弦之上。
咻!咻!咻!
三声弓弦炸响接连响起。三支特制长箭好似流星赶月,连成一线直奔满脸惊惶的王伯当而去。
“我命休矣!”
王伯当竟发出一声凄厉惨嚎,全身真气鼓荡搭箭右手舞出一片残影,瞬间两波十枝利矢已随震颤弓弦而出。下一刻便跨越数十丈距离与来袭强猛特制长箭狠狠互撞在一起。
轰轰轰……
轰隆气爆不绝于耳,双方上万将士都被眼前惊心动魄的斗箭给惊得目瞪口呆,长箭在半空对撞发出的响亮气爆,更是震得附近的军士头晕目眩耳鸣欲呕。
不等双方将士看个清楚明白,瓦岗军阵中王伯当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嚎,附着坚固铠甲的肩头已出现一个拳头大小血洞。鲜血如泉狂涌而出,王伯当更是直接翻身落马便昏死过去。
“王将军!”
“王将军倒下了!”
“快跑快跑,对面的隋狗杀过来啦!”
“……”
瓦岗军阵顿时一阵混乱,王伯当斗箭战败给了瓦岗将士当头一击,可没等他们来得及反应过来,隋军军阵已经开始迅速启动,大地微微颤抖马蹄声轰鸣不绝,如泰山压顶之势碾压而至,顿时好似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战,瓦岗王伯当部大败,包括领军将领王伯当在内,五千瓦岗精锐或死或伤或被俘,剩下数千瓦岗军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受伤昏迷的王伯当惊险逃离避过一此死劫。
林沙率部得胜回师,兴洛仓隋军守军一阵欢腾,士气高涨战意昂扬。
可让人奇怪的是,之后一连数日瓦岗军竟是向后收缩,不仅没有加大对兴洛仓的压力,反而还主动收缩兵力做出一副防御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