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贯?
郓城县尊心头猛的一跳,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每年都有细水常流,积累起来可就是一个庞大数字了。、
“不行,最少七千贯!”
之前晁盖说了那么一通,说一个鱼虾罐只能赚三百文他是不信的,不过就算能赚五百文,一年也就上万贯罢了,他也不可能要得太多,摇椅鸡飞蛋打了可如何是好?
“折中一下,六千贯不二价!”
晁盖眉头轻挑,直接确定道:“县尊要是答应,咱们就合伙赚钱,不答应的话也无所谓,大不了关了就是!”
“好,六千贯就六千贯!”
郓城县令沉吟片刻直接答应,就连梁中书送给自家岳父的生辰纲不过十万贯,他一个县令一年能额外多得六千贯可是个不小数字了。
“县尊,咱们有言在先,这六千贯是给郓城县县令这尊位置的,可不是单给县尊的!”
见价码谈妥,气氛陡然变得轻松,晁盖轻笑着说出了心里话。
“这个……”
郓城县县令脸色微变,不过片刻便点头笑道:“理应如此!”
不管他心中如何不爽,晁盖看中的都是郓城县县令这个官职,至于其它的都不算什么。
要是他哪天调走,不在郓城当官了,晁盖自然不会忌惮于他,再想拿到那六千贯银钱想都别想。
大家都是明白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清楚了,之后的气氛自然轻松自在得多。晁盖此行摆弄是向县里买地的,一为八百里梁山水泊中靠近东溪村的一处沙洲,一为东溪村靠近水泊的一块无主滩涂地。
郓城县令此时心情正好,晁盖提出的要求又不算为难,虽然地盘面积大了点,可那都是无主之地,官府还能从中得到大笔购地款也是一桩好事。
“保正倒是胆大,竟然要了水泊中的沙洲,难道不怕梁山水寇袭扰么?”
气氛轻松,郓城县令也放开了,直接说出了心中疑惑,
“县尊可能不知,某那罐头作坊对新鲜鱼虾的需求极大,那帮梁山水寇也想着分一杯羹,他们提供的新鲜鱼虾数量,可是数量不少!”
晁盖轻轻一笑,没有隐瞒这段事情,也是在县令这里通个气,免得以后出了变故招惹麻烦。
“那帮水寇倒是脑子灵光!”
郓城县令果然没放在心上,只笑道:“只要他们老实安分,不在陆地上作奸犯科,某也是懒得理会的!”
晁盖听得在心里直摇头,尼玛好歹也是郓城县老大,永不用这么不作为,男那怪就梁山水泊里那帮垃圾,也能逞一时威风!
从县衙出来,手里拿着一干新鲜出炉的地契文书,以后水泊之中的某处沙洲,还有东溪村附近的很大一块滩涂地,以后就是他的产业了,统共花费不足三百贯!
果然,衙门有人好办事!
至于舍出去的六千贯,可不止县令一个人拿,还有主薄县丞之类的都得分润,至于底下的捕快衙役之类的角色,自然还得晁盖另外出钱拉拢。
估计也就两三百贯搞定,都算不得什么事!
罐头生意从此却是在衙门里过了明路,以后遇到跟官府打交道的时候,有郓城县衙的名义,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不买郓城县衙帐的家伙,如果胃口不大也就罢了,要是想要狮子大张口的话,晁盖不介意叫他乌纱不保!
真以为遍布青州的山寨强人,都是好好先生不成?
他们成事或许不足,但想要坏事或者将当地父母官的名声彻底败坏,还是相当简单的。
只是如此行事,必然引起官府的强硬反弹,有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不好收尾。可能那些山寨首领并不在乎,可晁盖却是不想旁人因为自己的事情,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次所幸郓城县令还算有些底线,并没有做得太过,不然一拍两散之后,晁盖可是准备了足够多的手段,足以叫他直接从郓城滚蛋,要是没有强硬后台的后从此将一蹶不振!
只能说,郓城县令有底线的行为保住了自己的乌纱帽,或许还会因为罐头作坊的存在添上一笔重要政绩。
“哥哥总算出来了,让小弟一阵好等!”
早已等候多时的宋江,一把将他拉到附近的一坐茶肆,挥手将小儿喝退,这才压低了声音急道:“哥哥你怎么将洪教头给气走了?”
“洪教头?”
晁盖反应过来,嗤笑道:“跳梁小丑而已,竟然还想霸占某的武馆,真是不知死活,能叫他活着离开已经很给面子了好吧?”
“哥哥哎,你可知道洪教头是谁的人么?”
宋江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洪教头竟然如此胆大威望,不过他还是小心提醒道:“他可是沧州柴大官人的门客,哥哥打了这厮,就等于不给柴大官人面子啊?”
说着,一脸忧心忡忡好是忧虑。
晁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拍了拍宋江的肩头表示感谢,话锋一转轻笑道:“柴大官人算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