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缓了几天后,就被林沙正式任命类似于御史大夫的州牧府属官。
现在大汉朝廷的架子还在,林沙不想做出头鸟,也没心思玩什么自立的把戏,自然不可能把州牧府的属官名称搞得太过引人注目。
卢植确实是个人才,既然已经决定在豫州牧林沙这做事,几天时间就调整了心态,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只是,当他深入了解了豫州的实际情况,顿时吓了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豫州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横。
为了弄清楚心中疑惑,他甚至不惜以公务为由,在短短两月时间跑遍整个豫州九十七县,对豫州的实力做了全盘考量。
最后得出的结果叫他心惊,豫州的实力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超越了司隶地区,而且超出的不止一点半点。
不说豫州的繁华程度,除了雒阳等少数重城能够比较之外,司隶地区竟是全盘落后于豫州!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黄巾之乱兴起之事,豫州和冀州一样都是重灾区,大城要地情况还好一些,乡镇的秩序几乎被破坏怠尽,百姓受苦极深。
没想到豫州恢复得如此迅速,这才过去了多少时间?
卢植之前在朝堂任职,对冀州那边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除了一些雄城要城之外,冀州的乡镇秩序被完全破坏,到现在都没彻底恢复过来,还在慢慢自我修复中。
没想到豫州在林沙的治理下,已经彻底从黄巾之乱的破坏中恢复过来,不仅如此还发展得相当不错,起码在民生事务上让他大开眼界无话可说。
经过仔细调查,大部分寻常百姓家中都有足够存粮。就算黄巾之乱再起,只要兵灾不突然在身边降临,百姓们的抵抗能力都比中平元年那时要强!
旁的不说,林沙和州牧府在民生方面的作为相当出色,并没有一味盘剥,而是大力发展民生,致力于让最底层百姓受益。
如此一来,豫州的局势彻底稳当下来,除非有外来大股流寇侵袭,否则想要动摇豫州根基千难万难。
卢植惊讶发现,底层百姓对州牧府的观感,竟是蜷缩惟有的良好。
除了民生之外,豫州给他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官道比司隶甚至雒阳城都要平坦宽阔,不知不觉便提升了行进速度。
让他惊奇的是,豫州大地的水利沟渠竟然遍布全州,甚至还有专门积蓄水源的湖拨和大塘,给豫州大地上的田地带来足够水源保障,起码在干旱年景不用担心绝收或者严重歉收。
各地官府掌管的官仓,也都堆满粮食,将麻袋和草袋填充的鼓鼓囊囊,然后一包包横放在木架子上,一目了然抽查相当方便,不说全部杜绝粮仓里的贪腐,起码能减少出问题的可能性。
有充足的粮食,还有足够数量的军队,豫州简直就是一头潜伏的猛兽,一旦亮出锋利獠牙,肯定能叫整个天下震惊。
卢植很是识趣,尽管林沙对他相当尊重,又给了他弹劾不法的权力,还能细致的了解豫州的方方面面,可他还是有意识的只针对政务,并没有插手军务之事,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就是如此,通过大略了解,他也知晓豫州拥有正规官军达到了三万五千以上,都是百里挑一久经训练的精锐之士,其中骑兵甚至达到了惊人的五千!
这可真是了不得,要知道驯养战马的花费,远比普通官军要多得多,五千骑兵的消耗比之两万步军都大!
放在它州,除了幽并凉这等边塞之地,驯养战马成本极低,可以供应数量更多的骑兵之外,大汉的内陆州府却是难以承担数千骑兵的持续消耗。
比如冀州,要州牧府承担五千骑兵的日常消耗,可不像豫州这般游刃有余,几乎察觉不到负担。
可见,此时的豫州积累极厚,底蕴叫他相当惊讶。
也不知道林沙坐镇豫州数年时间,是怎么做到这些的。
他在朝堂上,可是听闻这位上任豫州以来,态度强硬跟地方豪强关系不睦,很是闹了几回,次次动静都不小。
当时朝堂上还有大臣弹劾,卢植为他好捏了把汗,甚至还写信过来安慰一番,可现在看来完全多心了。
卢植视察整个豫州期间,并没有见到官府跟地方豪强对立的情况,虽说接触的部分豪强态度冷淡了点,不过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直到后来才知晓,林沙手段强硬到把这些豪强都逼得服软了,心中的震惊和佩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