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是个非常温柔、随和的女人,有着古典女子特有的三从四德思想,而且笃信佛教,善恶有报,阴阳轮回,所以她非常喜欢求神拜佛,爱做善事,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平平安安,也希冀着来生的福报。
因为左小右自身条件太好了,云姨很高兴自己的外甥女能找到这样一个夫君。
“对了,表哥呢?怎么没看到他。”寒暄过后,林月如问起了刘晋元,自苏州一别,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当初刘晋元伤心又伤身的离开苏州,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云姨突然叹了口气:“晋元自从上次从苏州回来后就染上一种怪病,找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最近一个月以来,我都让他在后花园的厢房中静养。”
“哦,病了!?”林月如很意外:“我可以去看他吗?”
云姨呵呵笑道:“当然可以,你去看他他一定很高兴的。”
林月如笑了笑,扭头道:“左大哥、灵儿妹妹、阿奴妹妹,我们一起去吧!”
“好。”尚书府人生地不熟,当然要和林月如一起行动才安心。
一行人迈步前往后花园,阿奴已经吃完了凉粉儿,随手把木桶交给附近一个丫鬟:“拿去洗干净,送给你了。”
丫鬟哭笑不得:“多谢小姐。”
“嘻,不谢。”还以为充了大款的阿奴高高兴兴的跟着众人去了后花园,却不知那丫鬟随手就把木桶丢进猪圈,当做盛放猪食之物。
尚书府的后花园很大,宛若后世的公园,弯弯绕绕的走了很久才到了刘晋元所在厢房。
“尚书府好大啊!”赵灵儿觉得尚书府绝对可以和仙灵岛相比,这也可以见证古代官员,哪怕再廉洁的大官员,其身价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望其项背。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赵灵儿秀眉微蹙,拽了拽左小右衣袖:“小右哥哥,有妖气。”
左小右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二楼一间卧室,刘晋元正趴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大叫:“好痛苦啊!彩依!彩依你在哪?”
“表哥,你怎么了?”林月如大惊,急忙上前搀扶,左小右也过去帮忙,把刘晋元扶到床上躺下。
就在此时,一个丽装少妇快步走来,看到房间中多出来的四个人,还有一只狐狸,面露惊愕之色,不知来者何人。
“彩依,你怎么才来?”静默间,刘晋元却大叫一声:“药煎好了吗?”
原来如此。
左小右了然,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彩依。别说,长的的确很漂亮,并不在柳媚娘之下,尤其是那从头到脚透出来的娟秀和温柔,更是令人一见难忘。
虽然是蝴蝶精,但刘晋元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让相公久等了,妾身这就喂相公服药。”彩依顾不得他人在场,立即来到病床前,将煎好的草药一点点喂刘晋元服下。
左小右有点佩服刘晋元了,中药汤有多难喝?喝过的人都知道。一般人喝中药汤是不敢尝味道,一捏鼻子,一口就灌下去了。因为谁都知道汤药太苦了,又苦又酸又涩,非常挑战人类的忍耐力。但刘晋元竟然能一勺一勺的这么喝下去,这种忍耐力,常人难及。
“相公,您觉得怎么样了?”喂完药,彩依关心道。
“呼,舒服多了。不过,服了这么久的药,每次发病时却是一次比一次难受。我这病真的能医得好吗?”刘晋元神色憔悴的问道。
彩依温升软语的道:“相公,您要忍耐,妾身相信只要再过几天您就会好起来的。”
“相公!?”林月如又惊又喜:“表哥,你何时娶了这么美丽的妻子,怎么都不曾通知小妹?”
“呃……”见林月如如此高兴,刘晋元心里苦:“这……说来话长。”
见刘晋元不愿说,林月如并不勉强,转而问道:“表哥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这一路上我们有认识一些名医,或许能有些帮助。”
刘晋元叹了口气:“不用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爹娘已经不知道请过多少大夫,可是连我得的是什么病也查不出来,还好有彩依从家乡带来的药方,我最近才好转了一些。”
“大夫当然查不出来。”左小右看着刘晋元的脸色,道:“你中的是缠魂丝之毒,是蜘蛛精的一种巫术。寻常医生又怎么能解。”
“什么!?”所有人齐声惊呼,尤其是彩依,心中可谓惊骇万分:此人能看出相公所中缠魂丝之毒,岂不是也能看出我……
彩依不敢想下去了。
“左兄,你说我是被蜘蛛精下了毒?”刘晋元惊慌道。
左小右点点头,道:“正确的说,应该是被蜘蛛精咬了一口。”顿了顿:“你好好想想,从苏州回返京城的路途中,有没有被蜘蛛咬到?”
“蜘蛛……”刘晋元心中一惊,挣扎着起身,抱拳道:“还请左兄救我性命。”
“相公小心。”刘晋元坐都坐不稳,彩依急忙上前搀扶。
见到此景,林月如轻笑一声:“表哥,嫂子对你可真好。你真有福气。”
刘晋元心中一苦,想到林月如和左小右已经定了亲事,只得苦笑以对:“还请妹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