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花不敢置信道:“不会吧?”大林村这点大的小村庄还会出人命?还让不让人安心过日子了?
徐玉凤见林杏花误会了, 忙摆手:“不是在咱村,是咱村的人,就是林二麻子!昨晚满河到了半夜才回来,可把我担心死了, 结果他到家就说林二麻子死了, 在镇上闹开,刚好他认出是林二麻子, 所以被衙差盘问了许久,这才耽误了时间。”
昨晚林满河半夜才回家,林杏花是知道的, 可谁知道居然是为了这种事情呢?
“林二麻子好端端的, 咋就突然死了呢?他不是前些天才把老屋子卖了, 说去镇上享福了么?”
徐玉凤叹口气:“谁知道呢?有人说是遇到抢匪, 也有人说是输了太多银子还不起,被债主杀了泄愤,还有说是喝花酒跟人打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要我说,就是周婆子跟林二麻子作恶太多, 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所以要收拾他们!”
说到作恶, 林杏花的心猛的一跳, 要说林二麻子跟周婆子对谁作恶最多, 那绝对是曾经的杜氏—现在的钟小姐, 周婆子把人家拐骗回来给林二麻子当媳妇不说, 母子俩还动辄对钟小姐拳打脚踢,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竟还持续了这么多年,甚至钟小姐还被打得流过产,这母子俩真是丧尽天良了!
林杏花又联想到之前钟小姐的丫鬟找她,让她不要插手林二麻子的事情,还说钟小姐另有一番安排。
另有一番安排?现在林杏花想到这句话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她都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徐玉凤没注意到林杏花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满河昨天在镇上看到了林二麻子的尸体,回来后一宿都不敢闭眼!听说啊,林二麻子死得可惨了!”
林杏花张着嘴,“啊?”
徐玉凤环顾四周,突然贴在林杏花耳边,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极小声道:“听说,他那地方都被割了……”
林杏花震惊得无以加复,睁着杏眼半天都没眨一下。
徐玉凤见林杏花这副表情,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慰地拍拍林杏花的后背,放缓声音:“这都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他们母子,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林杏花不想再说林二麻子的事情,便道:“咱们还是别说他了。对了表姐,我听我娘说,你跟表姐夫想在镇上开一间杂货铺?”
“是啊。”徐玉凤放下韭菜,脸色比方才郑重许多,“满河做货郎这么多年,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风吹日晒的,太辛苦了!我跟你表姐夫就想着干脆在镇上盘一间铺子算了。刚好前阵子他认识的一家杂货铺老板要举家搬迁,想把自家铺子转让出去。这对我们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这家杂货铺平日里生意就很不错,买下来肯定能赚钱!”
徐玉凤顿了一下,随即苦笑:“后来满河跟他打听价格,那可真不便宜!我们家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搁置了!”
林满河当了这么多年的货郎,赚的银子比种田要多不少,也攒了不少银子,但是要在镇上盘下这间铺子,那太勉强了。
林杏花却朝徐玉凤笑吟吟道:“银子不够我有啊?”
徐玉凤呆住:“啊?”
林杏花正色道:“表姐,我身上刚好有些银子,想买田地附近又没人卖,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跟你和表姐夫合作?我投入银子,赚了银子我们分?具体怎么分等表姐夫回来再好好商量?”
前几天林杏花听徐氏提起这事,她便有了这个念头,现在她身上攒了不少银子,放在家里也不过是与老鼠为伴,生不出啥宝贝疙瘩出来,她当然要想办法钱生钱。
而林满河做了这么多年的货郎,货源跟做生意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是缺少本金盘铺子。而现在现成的铺子都有了,又不愁销路,林杏花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投资机会,错过就是损失啊!
林杏花见徐玉凤没有立刻回答,便又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太合适,那也没啥,反正我们姐妹之间也不用讲究那么多。”
徐玉凤忙握住林杏花的手,“不是的杏花,我当然同意!我只是太意外太惊喜,一时之间简直都不知道该说啥好!”徐玉凤咬了一下唇,最后郑重道:“杏花你尽管放心,你这么相信我跟满河,我跟你表姐夫一定会把杂货铺开好!咱们一起赚钱!一起发财!”
说到“发财”两个字,徐玉凤居然嗓子都破音了,可见她是有多激动了。
林杏花笑呵呵地望着徐玉凤,“那我就等着了。”
刚吃完早饭就得到这么大的好消息,徐玉凤哪还能坐的住,猛的从小木墩上起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之色,眼睛都在发亮:“满河现在应该在隔壁小李村,我现在就去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他!哈哈哈……”
徐玉凤话未说完人已经跑得老远,连自家的菜和篮子也不要了。
林杏花只能望着徐玉凤激动的背影哭笑不得。
结果让她更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风风火火的徐玉凤后头跟着肩挑货担的林满河,夫妻俩风风火火地进了林杏花家的院子。结果让她更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了,半个多时辰之后,风风火火的徐玉凤后头跟着肩挑货担的林满河,夫妻俩风风火火地进了林杏花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