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魔教圣姑!”呛啷啷,大堂前许多人都被吓得放下茶杯,抽出刀剑来。
前段时间圣姑在江湖上搜罗左道旁门,还有南疆五仙教在一旁助威站台,可是闹出偌大的风浪,在座众人多半是知道的。
岳不群脸上神情一僵,一不小心扯下了几根胡须,蓦地转头看向苏辰。
恒山、泰山、衡山派等人也全都齐唰唰的望了过来。
“易筋经?这也能当礼来送,你确定是真货?”
这东西可是比辟邪剑谱的名声都没差到哪去,也更加烫手。
问题不在于易筋经是如何珍贵,也不在于日月神教圣姑的身份,而是在于……
为什么圣姑任盈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苏三,他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
“是合谋?还是阴谋陷害。”
没谁会认为少林寺会任由镇教神功外流,那么,就只能是偷来的。
抢?却是不太可能,若说有人能抢得少林神功,那也不是任盈盈,而是东方不败。
如果是合谋,那就应该是静悄悄的送上门来,两人研习,如果是陷害,拿易筋经这般宝贵的秘籍送上门来,也是于理不合。
有些人曾经参加过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典,见此情景面色大变,都道今年五岳剑派流年不利,绕来绕去的,还是跟日月神教扯上了关系。
上次魔教一个退隐长老曲洋就闹得刘正风落雁山庄差点被灭门,这次来一个日月神教圣姑,苏神医的婚礼还能办得下去吗?
苏辰抚额叹息,心里暗暗叫苦:“任大小姐究竟闹哪样?当日我只是随口调戏,说了一句想要《易筋经》,可没叫她真的去弄啊。弄来也就弄来,偷偷摸摸也就是了,可也不必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吧,还送礼?”
“唱礼官是哪里请来的?他脑子里都是水吗?”
苏辰脸色发黑,见方小婉疑惑望了过来,勉强笑道:“我去迎一迎,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哼,你去跟岳小师妹解释吧,要说任盈盈跟你没关系,我是不信的……不用迎了,人家已经进来啦。”
苏辰转头一看,门口人影晃动,见众华山迎客弟子全都神色古怪,没人阻拦。
屏风处转过一个高挑俏丽女子,一双如同秋水般的双眸扫了一眼堂前群豪,一眼就看到了苏辰。
她展颜一笑,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全身冷厉肃杀的气质,转眼间就变得柔如春水。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一眼的风情,让在场许多江湖豪客骨头都酥了,心中大叫“乖乖”。
“原来如此,这是红拂女夜奔的旧事重演啊,看来魔教圣姑对苏神医大有情意,因此在婚礼当日前来闹场。把珍贵的神功秘籍视若无物,也就可以理解了。”
见到所谓的圣姑并未带领大队人马杀上门来,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魔教跟五岳剑派大打出手的事情,这些人听得多了,一般人都不会喜欢卷入这种动辄令人身死的战斗中的。
至于谁对谁错,明面里这些江湖中人虽然不喜与魔教为伍,但也不见得会帮五岳剑派。
“这样说起来,任盈盈在魔教岂不是已经呆不下去了?送礼《易筋经》的事情传将出去,她不被当做反叛就奇怪了。”
“男女间的感情,谁也说不清楚……”一位老人在旁唏嘘道。
众人议论吩吩,出鞘的刀剑竟是重新归了鞘,气氛却是缓和了下来,而岳不群脸色就更黑了。
在其他江湖人眼中,苏神医能策反魔教妖女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事情,但在岳不群夫妇的眼里,如今可是自家宝贝女儿的婚礼,策反妖女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他刚刚可是听明白了,那可是《易筋经》。
无论是七十老翁,还是五岁稚子,只要是听过江湖传说的,没谁不知道这是少林寺镇寺宝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