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少少仰首一口将葫芦里的酒水喝了个精光,双目放出精光,大叫一声道:“过瘾……”
他一蹦三尺高,笑得十分爽朗:“师兄,今日峨眉派众人吃了如此大的排头,看他们还有没有脸面抬得起头来,若是传将出去,事情大有可为啊。”
天池上人也是乐呵呵的笑道:“近些年来,峨眉派后起新秀层出不穷,三仙二老的实力也是愈加高深,有着厚积薄发之象,而我昆仑派以及天下各门各派,全都青黄不接,也真是见鬼了。”
“不料,早就破落的五台派竟会死灰复燃,收了如此弟子,却是把峨眉也比了下去,这一回,定会让天下所散修都升起希望。”
天池上人和游龙子韦少少的喜意是有原因的。
无论是朝堂争锋,沙场野战,还是天下修者气数争夺,都讲求个大势所趋。
前些时日,峨眉派不但出现许多后起之秀,随便怎么看都是兴旺之相。
三仙二老更是频频出击,战力强大得很。
以至于各门各派都深感危机,无不躲藏起来苦心炼剑。
希望在第三次峨眉比剑之间,争取一线机会。
但是,就算是自家努力修练,总的说起来,心里仍然是憋屈的。
自己在进步,峨眉派仍然在进步,而且,进步得比自己要更快,这事怎么说?
所以,大多数争斗,只要能在峨眉派众位高手面前保住不是败得太过凄惨,能够东山再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胜利。
他们曾几何时想象过,如黄山五云步两师徒一样,破了峨眉根本大计,打得他们灰头土脸,匆匆逃离。
这就是曙光。
“哎,过刚则易折啊,老僧也没想到万妙仙姑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手笔,若是多加隐忍一下就好了。太可惜了,慈云寺斗剑在即,却是已经失去奇兵的效用了。”
知非禅师捋须赞叹,又有一些惋惜。
“江少游的剑法真的利害莫名,不但正气煌煌,更是煞气深重,攻击之强大令人心惊胆寒,也不知他是怎么修练出来的?以前的混元祖师,也只是力量其大,气势十足,倒也没有如此狂野的打法。”
知非禅师想说的,其实是觉得这剑法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同样的豪放不羁,同样的无坚不摧。
“怎么?师兄以为有什么不妥?”
见知非禅师说着说着就皱起白眉,韦少少有些纳闷。
能小胜峨眉这是大喜之时,这模样怎么看着象是在忧虑呢?
见到两位师弟的担忧目光,知非禅师失笑摇头,却是没有把心里的猜测说将出来。
五台派江少游的实力很明显,连嵩山二老之定的白谷逸都遮拦不住,被打得落荒而逃,这是大势已成。
就算是与当初杀害自家师弟钟先生的年轻人有牵连,昆仑派其实也奈何他不得,倒不如把此事深藏心底,就这么罢了。
否则的话,说将出来,大家面子上太过难看,反倒不美。
更何况,观这位江大师兄身上气机命数以及实力修为,怎么看都与当日匆匆见着的那位“歹徒”大为不同。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也不一定。
天下剑道本就同源,有着相似的风格和剑法,也不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
“韦师弟,你消息灵通,可知道这江少游的出身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