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着玉佩, 一时间没有出声, 两双眼相望,太子殿下眼神如同一潭幽深的水,许霁川的眼神满含热望仿佛里面熊熊燃烧着热切的火。
太子殿下看着他的眼睛, 忽然间叹了口气, 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许霁川盯着他, 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太子殿下看着他的眼神, 那眼睛里的热切他如何不能明白只是近情情怯, 心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花奴儿的眼神激励着他,让他想要将这些年从他的心里滋生出来如今已经长在他血肉里情愫剖开给眼前人看看。
他坐下来道“你想知道什么这玉佩为何在我这里花奴, 两年前许上柱国出征之时,布袋在漠北找到了这玉佩带回江都。我得到之后便一早来找你, 想要还给你让你开心开心, 但后来我改主意了”
太子殿下微微皱眉, 回忆往事道, “记得以前你告诉我你哥哥说让你将这玉佩赠与你喜欢的女子, 我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时我便想着,既然得不到你的心,这玉佩就当做你赠与我的吧,人有时候须得这般自我欺骗以慰平生啊”说到这里,太子殿下低低地笑了,仿佛自嘲。
“这两年, 我只有这个玉佩了”
“阿宴, 你喜欢我, 对吧。”许霁川好讨厌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都到这一步了,还是要小心翼翼地确认。
阿宴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像其他人一样喜欢你的长相,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家世,喜欢你的才华如果只是这样的喜欢,那么我不是。”
许霁川喉头一哽,他突然有些害怕,不是害怕阿宴不喜欢他,而是怕阿宴的喜欢他何德何能才能承受。
阿宴自嘲一笑,道“花奴,如果你非要我用喜欢来形容我对你的感情,那么我喜欢你,喜欢到讨厌我自己。讨厌自己碰上你无法抑制地怪脾气,讨厌每次看到别人和你言笑晏晏之时生气地自己,讨厌每次看到你对我笑的时候出现在心里的邪念,讨厌自己不被你喜欢。”
猝不及防地,许霁川突然握住他的手,太子殿下有些震惊地抬头看他,许霁川神情严肃,板着脸说“谁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心悦你,爱你,想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给你,想要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其实他想带着笑将这些爱意说出来,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笑不出来。
他想说,阿宴,我只怕自己配不上你的爱啊但是最终他没说出来。
许霁川心道阿宴本来就心思深沉,若是告诉他,他只怕以为自己给我压力了,心里更难过压抑。更何况我是男人,是男人就做出来看,嘴上说说算什么
阿宴听到他的回应,睁大眼睛,有些微微怔了,呆呆的表情意外地有些可爱。
许霁川越看越觉得他可爱,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手指结了一个道家的法印,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魂归”那神情里带着些许地揶揄。
许霁川是个风月场上混惯了地登徒子,阿宴却是养在深宫,整日里算计着阴谋阳谋的倒霉太子,这被花奴儿猛然一亲,虽坐在椅子上,但却仿佛飘在云雾里一般,没着没落,恍恍惚惚。
不过他虽呆,但却无意识地拉着了许霁川的手指,不住地摩挲,许霁川眼里带笑看着他还没回魂的呆愣表情。
阿宴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心里觉得又好笑又伤心,现在想来,其实阿宴早先那些吃味都表现的很明显,他为什么没发现啊
若是他早些发现,说不定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可以和阿宴玩亲亲。
嘿嘿,阿宴的嘴唇真的很好亲,很软,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很可爱还想亲,许霁川看着阿宴的嘴巴,舌头舔舔上嘴唇
他素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这样想着,也便这样做了,又亲了亲阿宴
这一亲阿宴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他眼神突然晦暗,手里一发力,许霁川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被他冷不丁抱在怀里,许霁川也不害羞,还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见他不动,得寸进尺地又亲了亲,不过是一触即放,亲完之后还美滋滋的看着他
许霁川心里想着,看阿宴平日里很聪明,没想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呆啊唉,少不得以后要好好教教他
于是他对太子殿下道“阿宴啊,没想到你竟如此纯情,少不得我以后要教教你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该做什么,毕竟我比较有经验嘛”说完给了阿宴一个放心,一切有我的眼神。
他这些的经验从何而来,哼不用想都知道还不是那些花街柳巷的姑娘教给他的
想到这里阿宴眼神一暗,许霁川忽然觉得腰间一紧,还未来得及看清阿宴的表情,上唇一疼,阿宴这小子竟然咬住了他的嘴唇
许霁川心下无奈,阿宴啊阿宴,接吻不是这样接的啊
阿宴感受到许霁川的不认真,眉头一蹙,咬的更用力了
真他娘的疼啊,阿宴这小子是属狗的吗
许霁川疼地吸了一口气,阿宴的舌头借此机会冲进了他的嘴巴里和他的舌头缠斗在一起,许霁川的舌根都被他搅得疼,但腰却突然一软
不知道亲了多久,阿宴才放过他,许霁川的嘴唇都被亲肿了一阵一阵的疼,他气呼呼地瞪着阿宴不说话。
阿宴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许霁川刚要将他的手从眼睛上扒拉下去,就感到阿宴的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嘴唇,阿宴的手上动作很轻,好像是在摸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他的手凉凉地,若有若无地触碰间,许霁川感到自己下腹一紧
他莫名有些害羞,想要离阿宴稍微远一些,不想被阿宴发现,但他毕竟是坐在阿宴腿上的,只能往后扭一扭,结果正好坐在某个发硬的东西上
许霁川“”
赵景湛“”
许霁川红着脸,赶忙连滚带爬从阿宴身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