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一百二十章 近情情怯(2 / 2)

我在东宫当伴读 晏图 3523 字 2个月前

他低着头说“很晚了,明天见”说完他不敢看阿宴低着头便走了。

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抱住了,营帐的空间也不大,阿宴十分简单粗暴地抱住他往床上一扔

许霁川被摔地龇牙咧嘴头晕眼花,他还没完全睁开眼睛就感觉上方有个阴影。阿宴在他的上方,四肢圈住他,突然花奴儿唇角一凉,他的唇上被阿宴舔了一口,阿宴喘着气在他的耳边叫他“花奴儿”

谁说阿宴不会撩,这他娘的比他套路还深啊,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刚才被阿宴一表白,他太过激动,忘了阿宴已经成过亲的事了,这他娘的指不定是在那个劳什子太子妃身上练出来的

想到这里,许霁川一把将阿宴推开,阿宴有些不明所以,有些震惊地看着花奴儿,却对上花奴儿怒火中烧地眼睛

阿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刚才还浓情蜜意,这又是怎么了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莫非真是他的技术太差了

许霁川皱着眉问道“阿宴,你和那杨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宴有些懵,“杨氏是谁”

竟然还装傻,哼,花奴儿老大不高兴地看着阿宴,不情不愿地说“太子妃”

阿宴心下茫然,这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杨氏来了他和杨氏到底怎么了花奴儿这是吃味了这样想着心里他突然有些高兴

眼下还不是掌灯时刻,但酉时夕阳落山,房间内有些暗,许霁川看不见太子殿下的表情,见他沉默答,嘲讽道“人人都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伉俪情深,太子妃仙逝后,太子殿下对她无法忘情,至今未娶”

太子殿下看着他,轻笑一声,将他抱了满怀一起倒在床上,道“我的花奴儿吃味了啊”

花奴儿道“吃味这件事情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该见血了,哼”

太子殿下越看他越爱的紧,亲了亲他的下巴,道“我和那杨氏未成亲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为了杨家的势力和她在一起的,其实不然,我是为了我们。”

许霁川不解道“为了我们”

阿宴微微点头,道“那时我已经十七岁了,若是再不成婚朝堂上压力太大说不过去,成婚势在必行,但我又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圆房,更不想和她们生孩子。在我的东宫,太子妃和门口的石狮子一般只能是一个摆设,但若是好人家的姑娘,让人家一辈子守活寡,对一个姑娘来说实在太残忍。女子立于这世间本就不易,我不想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因此我便让小奇帮我寻找命不久矣的望族女子,小奇找到了三个备选,只有杨氏在家中被庶女欺压,终日郁郁,因此我私下让人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嫁到东宫,了此残生,她答应了。嫁给我的时候,她已经病入膏肓了,全靠药石吊着半条命,不到一年果然撒手人寰了。她在东宫这段时间,我只是偶尔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她去世之后,我执意为她修建浩大的陵墓,世人皆传我与她伉俪情深,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是我的正妃,有三年丁忧期,这三年我便不能再娶别的女子,等三年丁忧一到,父皇肯定又给我张罗选妃的事,我便以心灰意冷不愿娶妃搪塞他,等我做了皇帝,那更是没人管着我了。”

那时阿宴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他,就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许霁川有些心疼,他问道“你傻不傻,若是我不喜欢你呢,那你不是白等了。”

太子殿下满足的笑了,道“不白等,那时我本就没想让你知晓我的心意,我原本打算等我做了皇帝,死的时候我就下诏让你死后入皇陵的功臣墓随葬,这样纵使生不同寝总也是死同穴了,死后还有千年万年的时间我和你在一起,看吧,你最后总是会和我一起。”

阿宴脸上微微有些得意,许霁川看的心酸,道“阿宴啊,阿宴”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阿宴抱得更紧了。

太子殿下看着他头顶的发旋,仍然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他亲了亲许霁川的发旋,两人相拥不语,一室寂静,但两人心下安然,仿佛找到了归处。

虽然这南厢军是太子殿下带的军队,但里面肯定有晋王和其他势力的探子和奸细,因此许霁川并未在太子殿下的房间里过夜。

戌时一过,他就站起来要回去了,太子殿下舍不得,一直不放开他的手,他弯腰亲了亲太子殿下,道“好了,我回去了。”

太子殿下被他一亲仍然不满足,将他压在床上亲够了本才气喘吁吁地放开他

许霁川眼泪汪汪,怨愤地看着太子殿下,太他娘的疼了,阿宴真的是太凶残了,明知道他的嘴巴肿了,还亲地那么用力

太子殿下盯着花奴儿看了一会儿,突然又将他的眼睛捂住了

许霁川“”

太子殿下缓缓地呼吸,他不敢看许霁川的眼睛,一看他的眼睛,也许今夜花奴就要在这里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太子殿下略微平静之后,便直起身,将花奴儿也从床上拉起来。

花奴儿愤怒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不以为忤,嘴角含笑,温柔地整理好花奴儿在船上滚地衣衫不整地衣服,还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眼,仿佛是一个新婚的小媳妇。

但许霁川再也不会被他这温柔无害地外表骗了他的嘴巴到现在还疼呢

阿宴帮他整理好了一副,又将他的头发重新束好,然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他,俯下身去

太子殿下的嘴巴刚凑到花奴跟前,花奴的手就挡住了他的脸,花奴无奈道太子殿下饶了小的我吧”

太子殿下不管不顾地凑过来,许霁川闭上眼睛,那吻却没落在他的唇上,羽毛般落在他的眉间

珍之重之,全在一吻里。

这嘴上的伤要怎么掩饰啊,总不能说是蚊子咬的啊,果然明天还是装病吧,许霁川躺在自己的营帐里摸着自己嘴唇,又甜蜜又无奈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