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做了个梦,梦见和宁怀之策马扬鞭。
醒来时她还在喘气,这个梦真实得可怕,连宁怀之的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二人同乘一匹马也……
“宋诗婉,你疯了吧。”
宋诗婉起床洗漱,洗脸时特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等到正厅用早饭的时候,见宁怀之正坐在那里和闳翁说话,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有了涌上来的苗头。
她立刻别开目光。
“宋小姐,来用早饭吧。”闳夫人看见宋诗婉,热情招呼,“昨天受累了。”
“没有,您这是哪里的话。”
宋诗婉客气两句。
宁怀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淡淡道:“许是没睡好。”
她盛粥的手一顿,又回想起昨夜的梦,有些心虚。
但转念一想,宁怀之怎么可能知道她梦到了什么?那句话也不过是调侃,她当真便输了。
于是她安静喝粥,安静吃饼,待早饭结束后,便坐下来喝了杯茶。
“京都那边已安排好,闳刺史可随时出发,您到京都后出任的也是闲职,可多些时间与妻女相处。”
“多谢王爷!”闳翁起身谢恩,“不瞒王爷,昨日事情之后,我与夫人都想清楚了,我前半辈子身在战场,仇敌无数,不论躲到哪里,他们总不会放过我,既如此,还不如带着妻女入京,京都天子脚下,那些人就是想报复,也不敢随意动我的家人。”
宁怀之点头:“京都戒备森严,你府上也会配备守卫,大可放心。”
宋诗婉转头看了一眼在院中放风筝的鸢儿,她看似已经从昨日的惊吓中走出来了。
孩子还小,未来还长,闳翁自己已是黄土埋半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宝贝女儿。
鸢儿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她的运气。
“那王爷呢,接下来是否一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