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庭观清,双生带福,这种人中年后会有大作为,且为人正直清善。
从芭蕉村出来后,文泽才直接回到章全所住的院子,家里没人,文泽才没有钥匙。
他摸了摸鼻子,左右看了看,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人,索性翻墙进去了。
“谁”
刚跳进院子,一把刀便抵住了他的脖子。
文泽才嘴角微抽,将手伸开,“我找章叔。”
女子闻言一愣,却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将身旁的油灯拔燃,再靠近文泽才面前看了看。
“文、文大师”
女子脸一红,收回了刀,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个二十左右的姑娘,绑着双辫子,有些胖,眉目挺清秀的,文泽才看着对方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他脸上戴着猪皮呢,对方怎么认识他
春妮想到刚才拿刀放在文泽才脖子上的那幕,尴尬地不敢看文泽才,“我给干爹送东西的时候见过你。”
只不过是她看见文泽才,文泽才没看见她。
这孤男寡女的,文泽才也尴尬,“章叔去哪儿”
春妮赶忙拿了一张纸条递给他,“这是干爹留下的,让你看了信后去找他。”
文泽才看完后将纸条收下,“多谢。”
然后就准备外走,春妮见此连忙叫住他,“文大师”
文泽才背皮一麻,回过头,“有事”
春妮抿了抿唇,最后还是跑回房拿出一个小袋子出来递给他,“麻、麻烦文大师把这个交给大牛哥。”
大牛哥
“呃哪一位”
春妮一愣,“就是和文大师一起来找我干爹的那个大牛哥啊”
袁卫国
文泽才默默地收下了,等和章全会和的时候,他将那袋子放在桌上,“袁卫国什么时候叫大牛了”
章全打开袋子一开,居然是一双鞋想起春妮这段时间反常,章全有些尴尬,“这鞋我穿正合适。”
文泽才看着他。
章全抱住鞋,有些委屈,“我想着卫国既然又换了脸,那就不能叫袁卫国了,所以我给他改了个名儿,原本想叫卫军的,可那天春妮正好过来,她问的时候旁边有头牛正好经过,所以就顺口成了大牛。”
“这不是大牛的事儿,”文泽才有些头疼,“问题是弟妹。”
袁卫国已经结婚了。
章全一拍脑袋,“我知道了,这丫头也真会看,咋一眼就看上卫国了呢,要是你”
瞅见文泽才杀人般的眼神后,章全咽下后面的话,清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这么快”
“到手了,所以回来了。”
说着,文泽才便从包袱里拿出那个罐子,章全顿时双眼发亮,直接将鞋子放在一旁抱住罐子就不松手,脸上全是痴迷,“阳泥虫这可是阳泥虫啊你可真行,三种虫都被你弄到手了”
文泽才坐在一旁喝了口茶,看着章全的侧面,他总算想起春妮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春妮和你长得挺像。”
章全一愣,他回过头,“什么”
“我说春妮和你长得挺像,”文泽才指了指章全的鼻子和嘴,“除了脸型和那双眼,其它地方像极了,她真是你干女儿”
而不是亲女儿
章全被文泽才这话问得一恍神,罐子差点落在地上,文泽才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怎么,你没发现那你怎么收下她的”
“我、我”
章全扶住桌子坐下身,“她说春妮是个可怜人,是她从村口捡回去的,因为眉眼看着像我,所以就收养下来了,也没让春妮叫她娘,想着我总有一天要回来,有个干女儿也不错。”
她已经嫁人了,自然不会让春妮叫她娘,不然他回来孩子再叫爹,那就惹人误会了。
可现在听了文泽才的话后,章全都不敢问自己,春妮真的是他的干女儿吗
文泽才也没问章全嘴里的“她”是谁,反觉得自己捅破了什么,“不管春妮是不是你亲女儿,现在她是跟着你的。”
春妮在章全住的地方有自己的房间,那就说明了一切。
章全捂住脸,半晌后才道,“是啊,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女儿。”
气氛有些压抑,文泽才想了想,将手里的罐子又推到章全面前,“章叔,你先带它回去,我去找康烈和阿南师傅。”
章全垂眼看着罐子,“好。”
文泽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出去了。
现在天已经微微亮起,文泽才坐车到隔壁镇的时候正好赶上袁卫国和康烈在摊子上吃早饭。
“来了。”
袁卫国瞅见他身上的衣服才认出人。
“怎么又换了”
他说的是文泽才的脸。
文泽才坐在懵逼的康烈身旁,低声回着,“我在村里住了几天,为了保险还是换张皮好。”
熟悉的声音让康烈瞪大眼,“文、文大师”
“好久不见,康大师。”
文泽才笑道。
康烈连忙摆手,“我算什么大师啊文大师,周全名果然上当了,他的人过来了一大半,一直在山上找,我们的人不敢正面和他们撞上。”
现在正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不用撞了,”文泽才与袁卫国对视一眼,“人慢慢地撤走,就装作干不过他们,打不过躲得过。”
康烈皱了皱眉,“万一他们跟上”
“不会,”文泽才叫了碗面,“周家人没有谁是不自大的。”
他们始终相信,周家是最强的世家。
康烈没说话了。
下午,康烈等四十四名野术师纷纷撤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周家子弟瞧见后报给周全名。
周全名冷哼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跟我们周家抢东西,让兄弟们继续找,芭蕉村的人也叫过来我就不信我找不到阳泥虫”
“是”
袁卫国和文泽才回到聊城时,两人先去了趟菜市场,等袁卫国找了块好猪皮后,他们才回到老巷口。
“什么没回来”
袁卫国一把抓住赵大飞的衣领,怒问道。
文泽才将赵大飞从袁卫国的手里拉出来,“你不是在章叔身上下过追踪术吗”
袁卫国深深吸了几口气后,用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个小口,在血滴快出来前,他用另一只手将章全的八字写下,接着将那割了口的手指按在那八字上
几乎是瞬间,袁卫国的脸便涨红得不成样子,文泽才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掐、有人在掐他”
袁卫国艰难道。
文泽才见此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那八字纸上,不想两人都被震出,那八字纸也成了灰。
“师傅”
赵大飞扶起文泽才,文泽才看着桌上的灰烬,“章叔有大难,你感受到他的位置了吗”
袁卫国嘴角带血,闻言指向一个位置,“阴池”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