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人莫要听信那人胡言,秋云小姐是晚辈的朋友,又对晚辈有知遇之恩,今日小姐有难,晚辈自当出手。”
说到这里,天歌又补充一句,“况且晚辈尚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皆不会对小姐存有非分之念,还请大人放心。”
“呵呵呵”
翟高卓尬笑两声,心里莫名生出几分遗憾来。
另一头褚流一脸茫然看向天歌,他怎么不知道天歌何时许了人家难不成是那赵家给许的若真是如此,赵家一介农商,又寻得到什么好人家
天歌对身边这两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此刻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上头多说,遂道
“我与大人回客房,等侯大人醒来之后,一起论说此事。”
芳园内。
翟秋云悠悠转醒,旁边的小雀终是长嘘出一口气。
而这时翟秋云也注意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时想起先前临进府门前被人劫持之事,终于后怕地问了起来。
小雀一听这话,当即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来,尤其是说到天歌救人,整个人都眉飞色舞,好像不是自家小姐遇险,而是她刚看了什么戏文一般。
“方才救我的人,是林花师”
翟秋云听完之后,带着几分不知是惧是羞的神色问道,“此刻林花师人在何处父亲可有好好谢谢他”
说完这话翟秋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屏风上。
她生辰那日,就是在这屋里,包耀文突然闯入,意图对她行那不轨之事,就在她差点被欺侮之时,也是那人突然冲了进来,将包耀文狠揍一通替她出了气。
接连两次,在她最茫然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那人出现在她的身边护着她
翟秋云的心头涌上几分莫名的暖意与微微的酥痒,似有一只兔子,在她心中扑通乱跳。
她忽的抬手捂住心口,生怕那兔子就这么蹦出来。
“林花师跟老爷还有那个白衣人正在侯大人屋中,也不知侯大人醒没醒,不过小姐您如今醒了过来,侯大人应当也快”
小雀正答着话,忽然见自家小姐捂住胸口,这一看可了不得,她惊得出声
“小姐您怎么了还有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她抬手抚上翟秋云的额头,“呀额头也有些烫莫不是受了风,不行,得赶紧去寻大夫”
说完这话,不等翟秋云说些什么,小雀已经往外奔去。翟秋云伸了伸手,待张口之时,小雀已经不见了人影。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翟秋云自语道
“许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烫,还有心口也跳的如此快”
说完这话,翟秋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消瘦俊朗的少年人的身影。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心口跳得更快了。
翟府客房。
天歌自打回来之后,就再没有跟胡承修说过一句话。
翟高卓坐在二人中间,更不可能跟这个不知在想什么的罗刹搭话。
就这样,看着大夫给侯茂彦诊完病之后,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昏迷的侯茂彦悠悠转醒。
还是翟高卓先开口,主动跟侯茂彦说完事情的始末。
侯茂彦起身,对着天歌和胡承修逐一道谢,跟天歌说谢之时,尚有几分诚恳,但对上胡承修,侯茂彦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先前误会大人,是我的不是;今日的恩情,在下也铭记于心。但先前证据和欠条之事,在下也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该计较的时候,也不会跟大人客气。”
“哦。”
胡承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而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这些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说正事吧,我也等得够久了。”
这一点也不友好的傲气,让天歌微微蹙眉,但先前翟高卓的话回响在耳边,她也懒得再去理会这些。
做好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里,天歌开口将事情娓娓道来
“十五年前,前朝香师归有荣在天目山救下独自上山坠马受伤的潘炳涵,谁曾想后者却以归有荣妻女的性命要挟,逼迫其为己所用,着归有荣为他寻觅合适的囤放兵甲之所。”
“归有荣无奈为之所用,但本心却并不愿助纣为孽,是以放出消息,说自己手上有绝世香方,引得众人前来天目山拜访。”
“在所有来访者当中,归有荣选中了徐家老爷子徐化,并以暗藏了潘炳涵屯兵地点的归氏香记相赠,以期徐老爷子可以发现。”
“但是徐化为人君子,未曾私用香方,是以这个秘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归有荣苦等两年未见动静,却恰逢林齐覆灭。朝廷已不再,屯兵便是无稽之谈,是以心中无望的归有荣欲带妻女逃出天目山,谁曾想此事却被潘炳涵知晓。”
“潘炳涵由此起了杀心,但躲藏在归家地窖的归氏女却躲过一劫。后来归氏女辗转被如今徐家的家主徐直寻得,徐直以归氏香记相赠,并在归氏女的请求之下,派人送其回到天目山。”
“但之后不久,归氏女便再次遇袭,动手之人,便出自潘府。”
说这些的时候,天歌故意隐去朱成德一层。
先前揽金已经将潘炳涵勾结朱成德,同为安平侯鹰犬的证据送到了侯茂彦手中,若是此时再牵扯出归云岫和朱成德的关系,那为归家正名之事,就难说了。
更有甚者,能不能保住归云岫还是问题。
归家的事情,翟高卓早有耳闻,但是却料想不到竟然跟潘炳涵之间扯上了关系,尤其是一听归有荣竟然留下了证据,且归家还有知情人活着,简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那归氏女现在何处还有那归氏香记,可还在她手中”一旁的侯茂彦急急问道。
天歌微一颔首,“大人放心,归家女虽受了重伤,但如今性命已然无碍,那香记也完好无损。”
侯茂彦喜出望外,“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这证据,就可以直接定潘炳涵的谋逆之罪早先大齐许他一个金人官至府军大将,如今陛下亦有隆恩,可是此人却不知念恩,竟两朝屯兵,可见其心早异”
然而天歌却没有这么乐观。
“若是潘炳涵真是坐以待毙之人,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怕只怕,如今他已经不在乎被定罪了。”
侯茂彦脊骨一凉,很快明白了天歌的意思。
“他要举兵他怎么敢”
胡承修闻言抱剑轻嗤。
“他连侯大人你的命都敢要,举兵又有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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