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只见那府邸内外十分热闹,四处张灯结彩,挂着红布。姚芳在马车上一看,顿时冷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个老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马车周围全是带着兵器的青壮大汉,神情已变了。老头还是陪着笑脸道:“诸位是肖家亲朋么,有何贵干?”
姚芳开口道:“肖文才今日大喜?”
老头的眉头微微一皱,马上陪着笑道:“原来各位是公子的好友?咱们有话好说。”
姚芳又问道:“肖文才不在家里罢?”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姚芳道:“咱们家公子数日前碰见了同乡好友,说是去哪家寺庙了?这位公子可知他在何处,怎么今日还不回来?两亲家已订下了今天的好日子,礼也送了、请帖也发了,诸事已备好,不料公子仍不回家,可把人急得……“
姚芳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你别急,兴许一会儿肖公子便回来了哩!新娘子接来了罢?”
老头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姚芳见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往大门走了进去,一个北司军士急忙跟了上来。姚芳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许多宾客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他竟然径直往里边的内宅门楼而去!立刻有人上来阻拦,姚芳忽然发狂了一般,整个人扑上去,一个直拳打在那人脸上。那奴仆惨叫一声,人几乎倒飞出去。顿时院子里一片哗然。
“唰”地一声,姚芳竟然拔出刀来,怒喝道,“谁挡杀谁!”
姚芳冲进内宅,很快周围便响起了一阵阵妇人的尖叫。没一会儿,拿着棍棒的家丁冲进来了,他们盯着姚芳手里的刀,从四面围了过来。
姚芳忽然摸出了锦衣卫的腰牌,说道:“本将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办着御案,谁敢阻拦,满门抄斩!”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脑袋凑上来瞧那腰牌,顿时大伙儿都不敢上来。
姚芳在周围转了一圈,一大群人在远处观望着,一会儿一个穿着绸缎锦袍的中年人过来了,正在那里啰嗦说着甚么。姚芳也不搭腔,他很快找到了扎着红花的洞房,推开门一看,那头顶花盖的新娘子正独自坐在床边哩。
姚芳转头对身边的军士道:“把那厮带进来指认,同犯就藏在里面!”
军士无奈道:“小的得令!”
锦袍人跺脚道:“咱们家与你有何仇怨,在我肖家大喜之日,竟来胡作非为?老夫已差人报官了,你好自为之!”
不一会儿,一众军汉便抬着五花八绑的肖文才进来了。院子内外一片嘈杂,此时乱得更不成样子。
姚芳等肖文才被抬进洞房,转头道:“弟兄们在外边守着,出了啥事,就说是我的责任!”他忽然把房门关上,上了门闩。
新娘子坐不住了,自己掀开头盖惊恐地盯着姚芳和地上被绑着的肖文才。看起来那新娘子长得还十分漂亮,一看出身就是不错的人家!
“呜呜呜……”肖文才的眼睛瞪圆了,却说不出话来。
姚芳看了肖文才一眼,一边解自己的腰带,一边对新娘子道:“他就是肖文才,他对王氏干过的事。今日我也对你干一遍。”
“甚……甚事?”新娘子惊惧地问道。
姚芳镇定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不懂没关系,我教你;我也是在肖文才这边学到的。”
“救命!救命啊……”愣在那里的新娘子,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忽然大声喊叫。
姚芳冲了上去,一把按住她的嘴道:“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好生侍候本将罢!”
……许久之后,先是官府的官吏差役来了,但是北司的人不敢让官差进内宅。过了一阵,外面传来了“咔嚓咔嚓”整齐的脚步声,守御府北司把军队都调来了!
肖府内外,遇此惊变,已经一团大乱。
大理寺卿高贤宁穿着红色圆领官服,走进大门,看向一个锦袍中年人。锦袍人上前抱拳哭道:“那歹人自称锦衣卫的人,简直无法无天……”
高贤宁没理他,回头下令道:“把肖府围了,肖家一干人等,一个人也不能放过!来人,把此人抓起来!”
就在这时,内宅里传来了肖文才的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接着姚芳的大笑声也传了出来,姚芳的声音道:“这才你没了祸根,本将除了一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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