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提醒得对,这一路急着赶回去,路上难免马高镫短的,咱们全心全意守着这个孩子才是。”
“旁的人、旁的事,这会子自然都不重要了。”
还没出江苏,忻嫔遇喜的消息,便已然传开了。
婉兮听了,也自微微垂下眼眸去。
玉蕤抬眸瞟着玉函道,“这一路上,皇后主子都与皇太后行止在一处,不与皇上同行;纯贵妃也四十五岁了,按着宫里的规矩,这个年岁本就不该侍寝了……而庆嫔主子、颖嫔主子都一路护卫在咱们主子身边儿。”
“可不就是忻嫔主子一个人承宠,当真是独承恩泽。这回忻嫔主子遇喜,当真是坐实了这南巡一路,独宠的说法去。”
玉函倒是仿佛忍住一声叹息,也没说什么,便出去给婉兮预备窝瓜粥去了。
玉蕤瞧着玉函走了,这才忙转身回来,依在婉兮身边儿。
“奴才方才的话,是说给玉函听的。主子千万别当真了,别往心里去。”
婉兮这才缓缓抬眸,轻哼一声,“……我的牌子,十一月那会子还在宫里的时候,就撤下来了。若依着那个,皇上这一路上便都不该来咱们这儿。”
婉兮说到这儿,还是收了嘴,也省得玉蕤听了不自在。
皇上这一路来了多少回,又与她亲昵过多少回,又岂是外人能凭那绿头牌来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