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门后二十年5(1 / 2)

读者尘11创作,与作者本人无关。

就在吴昊陷入沉思的时候,时空门操控小组忽然传来消息:“对面发来连接请求!”

“确认身份信息!”吴昊探出半个身子,俯身在通讯台上方命令道。

“确认身份信息——是1号同志!”

“让他过来!”吴昊欣喜的回复道,说完还补充一句:“让他直接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开门了,要是错过了时间,他就要留在这里两个月,会耽误他的工作的!”

吴昊刚说完他对面的平滑镜面就出现了波动,仿佛漪澜一般,镜子边缘的淡蓝色能量框浮现起微微的波动,在同心圆操作台的控制下,数百台计算机密切监视着时空门的数据波动。

随着时空门的震动波段到达某一个界限,两只机械臂之间的镜面边缘像是受到了某种压力,开始了稳定但并不缓慢的扩张,两只机械臂同样随着镜面的扩张缓缓拉开,海量的能源从地下基地的变电站中倾斜到时空门中,连水花都没打起一个,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最终时空门扩张到了直径近三十米的一个正圆形面积,密封的房间缓缓的打开了穹顶,将机械臂所在的高台升高上去,吴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那淡蓝色的时空门,他也随着机械臂来到了地面一层的平台上。

地面上一个直径和时空门差不多符合的钢架结构探入了时空门中,那是一个长约50米的空心桶装结构,上面铺设着铁路轨道,滑轮轨道,吊索轨道,设计几乎可以满足任何常见的运输方式,可以通行火车,汽车,手推车,叉车甚至直接吊运集装箱。

如果足够细心,甚至还能发现石油管道的预留位置。

在不远处,机械臂的另一个平台上,甚至还有人工修建的一条运河,和黄河相连,在这条运河最繁忙的时候,曾经运送过数以十万吨计的粮食。

随着时空门两边圆桶状运输架构的合拢,对面的情况已经肉眼可见,那里停泊着几列满载的列车,两边的工人奔跑忙碌着接驳铁轨,直到最后指挥人员的一声哨想,才撤出铁路轨道。

吴昊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他看见了,如同以往一样列车驶过时空门,一列又一列,每过一列铁路两边都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那些几年,十几年都没离开过基地的工人一如既往的挥洒着热情,欢迎着列车的到来。

就连那些科研人员也像鸵鸟一样伸长了脖子,垫着脚尖好奇的探望货车上运输的物质,每当那些粗苯,土里土气的重型机械一掠而过的时候,工人中就传出毫不掩饰的欢呼声,而当那些漂亮的、洋气的仪器运过去的时候,科研人员中就会响起接二连三的赞美。

“真漂亮啊!”

“好新的机器,那是龙门吊……那是水压机,还有车床……”

“有两台电子显微镜!”

到了最后一辆满载着人员的列车通过的时候,所有人都涌上前去,欢呼着,对着列车上的同志挥手示意,当车厢通过时空门后,窗户就被打开来,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人们面前,他们欣喜的向列车挥手,四处打量着,寻找自己的亲人,朋友。

“老宋……”一名年纪不小的女工,惊喜的叫了出来,忽然又想起了纪律,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瘫坐在地上哭泣到:“我都等你五年了!都等到28岁了!你都没什么变化,还是25的样子,我却变老了……”说到这里她哭得更伤心了。

站台上,接到通知的工人们已经来到独立的接车室迎接自己的亲人,他们看着自己没什么变化的亲人,摸着自己被时光偷走岁月的皮肤,心里酸甜苦涩都有。

年轻的战士抱着母亲的灵位放声大哭。

归来的男人抱着自己苍老了几岁的妻子默默流泪。

人到中年的父亲,摸着自己一夜间长大的儿子,又哭又笑。

吴昊看着脸上尚有一丝稚嫩的蔡哲文,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他身边多了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朝着蔡哲文张开了双臂。

“陈航!”蔡哲文惊喜的放下了行李,一把抱住这个老朋友。

“吴总理!”蔡哲文刚松开陈航,就紧紧的握住了吴昊的手。

“15年了!快十五年了!”蔡哲文大声抱怨说:“你们把我丢在那儿快十五年了啊!”

“瞎说!”陈航爽朗的笑着:“明明才四年不到,跟我们比起来,你永远年轻啊!我们都老了,按年龄算,你都该叫我叔叔了!”

“你一点都不老……”蔡哲文认真的说:“革命者永远年轻!革命者永远是初生太阳!”

三人没有多寒暄,一起向基地内走过去:“我这次来的时间不多,那边情况不是很好,政府盯上我们了……同志们建议我离开兰州,这一次他们帮助我搞到了新加坡一所著名大学的邀请函,我才顺利到缅甸来……”

“我消失的时间不能太长,那边的工作还需要我来主持,这一次听说了中央的台湾行动,就回来看看,等下一趟列车,我就走,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蔡哲文看了看表,叹息道:“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我让他们把下一班车推迟四个小时!”

吴昊也抬起手看了看表,忽然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不行,你们马上要开始演习了。不能让战士们等我一个人!”

“演习预计明天凌晨4点钟开始,离现在还有8个小时。”吴昊不容他拒绝,就下达了命令,蔡哲文还想说什么,陈航就阻止了他:“好不容易来一次,总得看看何勋他们吧!”蔡哲文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次,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可以等,我多半是看不见了。我们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二十年没有在一起聚一聚了,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蔡哲文沉默的点了头,眼神黯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陈航带着他走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公园前,这里离时空门并不远,但在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区,居然有这样一处不小的公园,也是十分奇怪的事情。